那些紙頁會變成一種意識的形態，存在於他們的心中。

持有紙頁，便能與咒靈結緣——

當然了，實際上，還是我在調伏咒靈。”

五條悟聽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個響指，語氣輕松俏皮：

“傑，那你豈不是成了‘主機’一般的存在？而持有紙頁的其他人則是‘終端’了？”

夏油傑無奈地笑著點了點頭：“你的比喻總是這麼神奇，悟。”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道：

“這麼說，作為‘主機’的你，只要還在存在，世上的其他咒術師們，也可以使用咒靈操術的一部分功能了吧？

哇，這麼一想，你可要活得久一點了！”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調侃，笑意流轉在他的眼中：

“你有無為轉變，應該能活很久很久吧，最後，該不會變成天元那樣的存在吧？”

“才不要！”夏油傑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

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啊，沒有悟的每一天，都會變成漫長的折磨吧！

“實際上，我也是可以將‘無為轉變’和‘咒靈操術’刻印給資質合適的其他人的。

當然，要找繼承者的話，現在來說還為時過早吧。”

“是啊，還為時過早呢。”

五條悟停下了腳步，深深地吸了口氣：“現在，還有遠比這更重要的事。”

夏油傑聽到這句話時，眉頭微微一挑。

悟平時是那樣直率，總能毫不猶豫地調侃或吐槽。

而今天，悟好像一直都有點欲言又止。

他轉頭看向五條悟，視線鎖定在他身上。

少年的白發在寒風中輕輕飛揚，細小的雪花在他發間飄落，晶瑩如碎星。

墨鏡下，微微露出的湛藍眸子剔透又明亮，閃爍著複雜的光。

夏油傑的心跳加快了，緊張感蔓延開來。

他從未見五條悟如此沉預設真過。

“……悟？”夏油傑的聲音帶著些許困惑，試圖從五條悟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五條悟輕輕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糾結如何開口。

終於，他輕聲道：“今天，好像是平安夜。”

“啊，已經到平安夜了麼……”

夏油傑有些感慨。

他忽然憶起，今年年初，自己好像夢到了未來哪一年的平安夜。

之後，友人帳上就顯示了與悟結緣的提示。

一切，都是從那時開始的。

說起來，入秋以來，和悟一起經歷了九十九的拜訪、澀谷事件、星漿體事件、大鬧總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