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林歲填飽了肚子，無聊地刷了會兒手機，這才想起來溫向竹。

她似乎還在鬧脾氣。

林歲想了想，出門走到了隔壁房間門前。

門是虛掩著的，她遲疑了一下，抬手輕輕敲了下門。

“溫向竹。”

裡邊兒的oega應了一聲，隨即傳來了慌忙收拾東西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林歲皺了皺眉：“我能進來嗎？”

片刻，房內才應道：“可以。”

聽言，林歲推門走了進去，在書桌旁站定。

溫向竹正坐在書桌旁，電腦螢幕亮著，卻停留在桌面的位置，不知道剛剛在做什麼。

二人誰也沒有先說話。

主要是，林歲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平時都是溫向竹嘰嘰喳喳說話，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接話的。

現在溫向竹沉默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房間內的氣氛僵持了許久，還是溫向竹先開了口。

“姐姐這會兒過來，有什麼事嗎？”

“嗯。”林歲抿抿唇，“其實沒什麼事兒，就是看看你。”

“看我？”溫向竹愣了一下，轉頭看了過來。

她眼眶和鼻尖都有些發紅，眸中還帶著一抹水光，看起來……似乎哭過。

林歲眼睫輕顫，緊盯著她：“你……我剛剛沒有別的意思，不是討厭你的意思。”

“嗯……”

溫向竹低下頭，沒有說話。

林歲皺了皺眉，拉著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你不要這樣……我不太會哄人，你要怎樣才能開心，直接告訴我。”

溫向竹扯了扯嘴角。

“姐姐。”她頓了一下，“我在你眼裡，算什麼？”

算什麼？

林歲愣了一下：“你自然是我妹妹。”

“妹妹嗎？”

溫向竹垂下眼，聲音有些哽咽：“可你從來都是喊我全名，連跟我認識不久的路曉夢都可以喊我溫溫……就在剛剛，你還在喊我溫向竹，我覺得……似乎在姐姐心裡，我不如外人。”

“不是的。”

林歲眸中閃過一抹慌亂：“我叫你全名是因為……”

她聲音停住了。

溫向竹抬眼看向她，沉默了一會兒：“因為什麼？”

“因為……溫溫，太多人叫了，我覺得，大家都叫你溫溫，我就沒必要……”

林歲腦子一片亂麻，語無倫次道。

“那姐姐可以叫我的乳名。”

溫向竹眸子亮了幾分，輕聲道：“阿初，是我的乳名。”

林歲看向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