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樣子，不願意？”

祝歡看了她一陣，試探道。

林歲遲疑了一下：“還是願意的，林家能有現在，確實應該好好感謝江家當初雪中送炭。”

聽言，祝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其實感謝，也不一定非要用這種方法，你如果不願意，不要勉強。”

林歲愣了一下，腦海中不知怎麼的，想起了中午的時候，那個猝不及防的吻。

溫軟，炙熱。

她抿了抿唇，隨即輕笑一聲：“再說吧，現在我也還不是特別清楚。”

“而且，她的奶奶才去世，近段時間怕是不會談這個事情。”

“嗯。”

祝歡應了一聲：“總之不要勉強自己。”

“知道。”

晚上並沒有考試安排，吃完飯後，林歲就和祝歡一起慢悠悠地往宿舍走。

快到宿舍樓下時，林歲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祝歡拿著手機抬頭，奇怪地看著她。

瞧她直直地看向宿舍樓的位置，祝歡愣了愣，跟著看了過去，瞬間瞭然。

“這是等你的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林歲瞥了祝歡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祝歡便快步往宿舍樓跑去。

路過在路燈下站著的溫向竹時，她似乎還笑嘻嘻地說了一句什麼。

林歲心情有些複雜。

她現在還沒打算見溫向竹呢……因為中午的事。

可人都堵在宿舍樓下了，她要是不去，倒顯得她像是怕了一樣。

想到這裡，林歲很是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姐姐。”

溫向竹主動小步上前，手背在身後，乖巧地看著她。

林歲瞥了她一眼，停下腳步，沒有吭聲。

這家夥，淨裝乖。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

溫向竹眨眨眼，歪了歪腦袋：“是不是心情不好？”

“確實不太好。”

林歲眼眸微微眯起：“你回去吧，我要上樓休息了。”

“啊，可是……”

溫向竹嘟了嘟嘴：“我想跟你說說話。”

“有什麼好說的？”林歲冷聲道，餘光瞥到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

“說，想說什麼？”

話音落下，溫向竹面上立刻堆滿笑容。

“姐姐，我就是想問問……中午的時候，你有沒有什麼感覺？”

林歲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黑。

“中午什麼？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