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溫向竹的神色一僵。

“你……”

溫向竹記得，自己的確同林歲說過這個名字，當時還說“沒人的時候可以這樣叫我”。

但實際上，她叫這個名字的次數，三根手指就能數出來。

原本都把這茬兒給忘了……

溫向竹眨眨眼，茫然地看著她，下一刻，眼中便蓄滿了淚水，從眼角滑落。

“你……誒？你怎麼了？別哭啊，我說錯話了嗎？”

林歲怔怔地看著突然變臉的溫向竹，有些無措地伸手，抹了抹她眼角的濕潤。

“沒有……”

溫向竹哽咽了一下，小嘴委屈地一撅，直接撲過來伸手抱住了她，將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

林歲遲疑了一下，抬手扶著溫向竹的側腰，另一隻手在她後背試探性地拍了兩下。

“那怎麼了，你告訴我？”

“沒事。”溫向竹緩了一陣，抬手擦了擦眼淚，“我想喝西瓜汁。”

林歲笑了笑：“好。”

片刻，溫向竹捧著剛榨好的西瓜汁，咬著吸管喝了一口，心滿意足地眯起眼。

林歲看著她還有些濕漉漉的眼尾看了一陣，問：“好喝嗎？”

“好喝，好甜的。”

溫向竹點點頭，睜開眼，眸子瞧著亮晶晶的。

“給我嘗一口。”

林歲輕聲道。

聽言，溫向竹眨眨眼，遲疑了片刻，還是點點頭，將手中的西瓜汁往前遞了遞。

林歲眸中笑意更濃了幾分，沒有伸手，只是微微傾身咬著吸管，嘗了一口：“確實挺甜的。”

說完，她直起身，垂眼看著溫向竹。

後者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輕輕嗯了一聲，才繼續又喝了兩口。

看著剛剛那被自己咬過的吸管都到了溫向竹的口中，林歲眼睫輕顫，眸中帶上了幾分饜足。

“你不嫌棄我？”

溫向竹愣了一下，臉頰又有些紅了。

“我們都……那樣了，這有什麼好嫌棄的？”

“哪樣？”

林歲覺得有些好笑，怎麼溫向竹現在說話，反而不如以前那樣大膽了？

“哼，你少來！”

溫向竹轉過頭就往學校走：“不理你了。”

將人送到宿舍樓下時，下邊兒全是放學準備回宿舍的學生。

溫向竹像是有些不自在，道：“就送到這裡吧，我自己回去。”

“哦……”

林歲挑挑眉：“想跟我撇清關系。”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