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得趕緊回去。”

祝歡臉色立馬變了，拿起林歲的手機，用她的指紋解鎖，給林家的司機打了個電話。

林歲腦袋昏昏沉沉的，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抬眼看著祝歡。

“打完了？”

“嗯。”

祝歡點點頭，將手機還給她：“看來這個表演，你是看不了了。”

“不，我要看的。”

林歲緊繃著臉，說道。

“姐們兒？你都這樣了你還要看錶演呢？？”

祝歡叉著腰氣道。

林歲頓了頓，扯了扯唇角。

“我要看溫向竹的表演，我看完就走。”

“那你……”

教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人了，祝歡轉頭看了一圈，一臉焦慮：“你資訊素一旦擴散，在學校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你知道會造成多大影響嗎？所有的apha和oega都會被影響的！”

“我……我會離你們遠點的。”

林歲看著祝歡，站起身：“你去跟老楊說一聲吧，通知大家待在觀眾席，然後……把我們班的演出排在前面。”

祝歡見她神色認真，嘆了一口氣。

“行，但讓你一個人待著我不放心的。”

“我沒事，你去吧。”

看著祝歡離開，林歲眼睫輕顫，垂下眼坐在位子上，隨手拿起桌上的筆捏在手中，一動不動。

她感覺渾身虛弱，很沉，但又有壓不住的火在燒。

她想破壞一些東西，以及……

一些人。

不久，廣播又響起了通知。

這下，教學樓內原本打算躲在教室休息的學生也不敢逗留，紛紛離開教學樓，去了觀眾席。

那裡很空曠，且距離教學樓有一定的距離，被影響的機率會小很多。

按理說是這樣的，只是……林歲也要去觀眾席。

演出她是必須要去看的，溫向竹為此準備了很久，很辛苦。

她當時說：“我想跳給你看。”

既然如此，那林歲就一定要看。

很快，祝歡給林歲打了個電話。

“你可以出來了，但是……不要離觀眾席太近了。”

“嗯，放心。”

林歲應了一聲，這才結束通話電話，撿起了剛剛落下的外套下樓。

這是她見過教學樓最空曠，最安靜的一次。

從三樓下去，空蕩蕩的，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一個人都沒有。

林歲垂著眼，算著時間到了觀眾席後面，在距離觀眾席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