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攬在鬱安腰身上的手一緊,立即追著那欲撤的唇舌,在對方的縱然下肆意橫行,享用溫軟嘗盡甘甜。
直到被咬了一下唇瓣,他才有所收斂,只是眸中帶著一層無法掩飾的狂熱。
鬱安將薛無折的反應看在眼底,默然不語,把他推到池邊一處漸緩的坡地。
薛無折撐身在光滑的石面上,鬱安緊隨而來,按著他療愈如初的肩膀,低下頭吻他。
打濕後的衣衫緊貼軀體,薛無折挑開那透明的衣物,摸上了他柔滑的側腰,一路從細膩的腰身摸到胸口。
鬱安搭在薛無折身上的手臂一顫,主動坐上了他的腹部。
薛無折手上一重,逼得鬱安洩出一聲淩亂的氣音。
但即使如此,鬱安也沒如往常一般出聲制止,反而勾纏著他的舌尖,繼續加深了親吻。
薛無折撫過他的脊背,指腹點過每一根脊骨,察覺到對方呼吸亂得過分,撇開臉啞聲問道:“師尊想要幹什麼?”
鬱安沒有回答,搭在他肩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滑向了帶著暗痕的心口處。
按著那處暗痕,鬱安抬眼看向薛無折,開口喊他:“薛無折。”
薛無折啞聲應了。
鬱安緩聲道:“薛無折,我是愛你的。”
那雙清淩的眼眸半垂下視時,眼簾柔緩的線條像是流動的雲潮,將淨澈的眸光襯得愈發溫柔。
被這樣柔和地注視著,任何人都很難說出反駁的話。
薛無折同樣也是沉默,手掌貼在對方瘦削的脊背上,滑過流暢的肩胛,像是捉住了一隻蒼白蝴蝶。
鬱安低眸看清薛無折眸中的恍然,吻了一下他微微上揚的眼尾,腰身一動,更緊密地貼上了對方的身體。
薛無折呼吸一沉,手臂一動按住了鬱安的腰。
瞥見了鬱安半露在外的瓷白肩膀,薛無折抬眸重新看向鬱安,情緒莫測。
這幅疑惑思索的模樣倒是難見。
鬱安拇指刮過他平滑的面頰,輕聲解釋道:“靈池療愈雖有奇效,可調養經脈終究耗時太長。你受傷太重,境界大損,短時間內只能治癒外傷,撐著內傷難以應付五大宗門的追擊。因為靈體的關系,我可以幫你快速恢複境界,這也是你曾說過的……”
薛無折突然打斷道:“你不是爐鼎,鬱安。”
弄清楚鬱安想用靈體幫他恢複修為的意圖後,薛無折原本回溫的面龐迅速蒼白,神色中的輕松盡數消散。
一瞬之間,那些水火不容的時刻裡,有意羞辱的戲謔言論再現腦海。
[你若想委身於人,必定受到炙手可熱的追捧]
[若想恢複修為,師尊可以做爐鼎,不僅輕松享樂還能境界大漲,何樂不為]
[師尊最後會有什麼下場呢?為人魚肉,敗壞仙門……]
所有高高在上的傲慢成為回擊的利劍,千百倍地回敬心海。
薛無折閉了閉眼,一字一頓地強調:“你不是爐鼎,你不是。”
“薛無折,你……”
“是我寡廉鮮恥言行無狀,不辨是非對你惡語相向,鬱安,師尊,那些難聽的話你不要記得……”
薛無折臉色白得幾近透明,甚至病態地去捂鬱安的耳朵,口中不住道:“是我當局者迷,是我鬼迷心竅,是我錯了……師尊,師尊,你不要記得,你不要……”
“薛無折,”鬱安捉住薛無折的手,將他按進池水沖蕩的淺灘裡,“那些事已經過去了。如今的我們彼此相愛,有些事本就是情理之中。你受傷太重,我只是想幫你。”
慢半拍從漫過口鼻的無盡恐慌裡抽離,薛無折眼神漸漸平靜,在鬱安低頭過來吻他時,壓著對方的後頸延長了這個吻。
氣息交纏過後,薛無折壓著鬱安的後頸沒松,又發狠地在那濕潤的唇上啃咬幾下,這才開口道:“你不是爐鼎,也不是我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