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枝對著冥泉山的結界,射出了幾只箭羽,可均被吞噬,沒有泛起一絲浪花。
“巫女大人,我說過了,只有我們雪狼族嫡傳血脈才能開啟,其他任何武器都沒法撼動冥泉結界的。”
刨根草坐在旁邊,自顧自的的說著,這幾日他的膽子越發的大了起來。
與鏡枝相處的這大半個月來,刨根草也琢磨出了眼前的巫女的真實性子,只不過是外表看起來冷若冰霜,內心卻頗為善良溫和,就和他那少主一模一樣。
只不過一個看起來冷冰冰,一個看起來暴躁傲慢而已。
鏡枝沒空理刨根草,試了幾次後,還是拿出了一個包裹了白布的箭矢。
箭矢的箭頭還殘留著血跡,鏡枝看著絲絲血跡,心中一痛,眼眸裡浮光閃動。
這是傷了時音的箭羽,本應該丟棄,可最終鏡枝還是留了下來,只因為這箭羽染上了那麼幾絲時音的氣息。
可終究是傷了時音的武器,每每看到它,鏡枝的內心都充滿了苦楚。
鏡枝拿著這箭矢輕輕觸碰到冥泉山結界,結界上泛起一陣陣漣漪,隨後撕開了一個口子。
冥泉山結界開啟了,刨根草看著入口,狼下巴都驚訝得快掉到地上了。
鏡枝率先踏入了結界,身後的狼妖本想立馬逃走,但從結界入口傳來了家鄉的味道,思鄉的情緒讓刨根草呆在了原地。
最終刨根草還是在結界重新關上之前沖了進去。
一踏進冥泉山,入眼便是一片青草地,青草長得極為茂盛,有個半人高,空氣中彌漫著青草混雜著泥土的氣味。
鏡枝的箭羽就躺在結界入口不遠處,只是上面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
“沒想到我還有一天能聞到冥泉青草的味道。”
刨根草一見到青草地,就如同撒歡的野狗一樣,在上面滾來滾去。險逐福
冥泉山裡的植物與外界十分不同,或多或少都沾染上了冥泉的靈力,青草更是如此,雪狼在上面打滾,能幫助雪狼清潔毛發。
正當刨根草喜不自勝時,遠遠的傳來一聲質問。
“刨根草,你還敢回來?”
聽到這聲音的刨根草立馬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周圍:“糟了,這是族長的聲音,族長肯定知道我們進來了。”
一陣疾風吹來,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就已來到了眼前。
刨根草看著白鬍子都快拖到地上了的老頭,頓時嚇得四腿顫顫:
“族·····長······,是這個巫女逼我的······”
刨根草轉頭就把鏡枝給賣了,鏡枝只是看了他一眼,並不在意。
雪狼族長皺緊了眉頭,看向了旁邊的巫女。
從這巫女身上,雪狼族長感受到了駭人靈力,在這絕對的力量之下,雪狼族長打消了一巴掌把對方拍出去的念頭。
還是先勸一勸,實在不行,再把對方打服。
“閣下來冥泉山有何貴幹?”雪狼族長問道。
聽著刨根草叫著對方“族長”,鏡枝並不想與眼前的老頭子起沖突,如果雪狼族的少主真是時音,恐怕這個族長還是時音的長輩。
鏡枝垂眸,一副恭謹順從的模樣:“雪狼族的族長,實在抱歉,打擾您了,我是來賠罪的。”
雪狼族長:“賠罪?賠什麼罪?”
鏡枝抬眸回道:“前不久,我誤傷了一隻雌性雪狼······”
聽到這裡,雪狼族長立馬就炸鬍子了:“原來是你傷了我孫女,哼!我沒去找你,你還敢找上門來,今天我非得教訓教訓你這個無知的小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