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石迫不及待的鑽進了夏時音心髒,迸發出的血絲四散開來,暈染了整個胸腔。
接受血石的一瞬間,發出了電流般的滋滋聲,系統被迫中斷了與夏時音聯系,在中斷前,系統似乎向時音的腦子裡留下了些什麼。
夏時音感覺到自己心裡某些隱秘的東西,被喚醒了,似乎有什麼東西的枷鎖破開了,以往的禮義廉恥,規矩制度,狗屁大義,統統拋到了腦後,這讓夏時音感覺十分的奇妙。
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到最深處!
血石賣力的侵染夏時音的內心,卻突然被什麼牆壁給阻撓了,這讓血石十分的惱火:“怎麼回事,你得完全接受我!”
夏時音冷哼一聲:“哪有那麼容易,首先,你得把鏡枝姐姐恢複如初~”
看來系統沒有騙她,的確幫她阻擋了血石的完全入侵,至少延緩了血石佔領她全部身心的速度。
聽到這話,血石又軟下了語氣,它沒想到這少女的心智如此堅定:“那是當然,我給你力量,你來親自恢複你的姐姐吧······”
話音剛落,夏時音便感覺到了血石送給她的能量,侵染了四肢,也侵染了她的大腦。
夏時音生就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寬大的劍道服籠罩著瘦小的身軀,清澈的眼眸,在看人時,總是水汪汪,怯生生的,如同精緻易碎的洋娃娃。
再睜眼時,曾經烏黑發亮的眼眸,已經染上了血紅的顏色,淺色的嘴唇,也似塗抹了鮮豔的口脂,如同上了妝容的精緻人偶,正迫不及待的想要人觸控。
冬鏡枝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既無法發出聲音,也無法抬手阻止,只有一隻眼睛滿含著千言萬語的看著夏時音。
她現在無比痛恨自己。
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不和隊友一起死去。
拼命的斬殺怨靈,不就是希望時音平安喜樂的長大,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生活,不用再承擔夏氏一族的責任嗎?
而如今,她眼睜睜的看著時音被血石侵染,卻無能為力。
冬鏡枝,從來沒有如此無力過······
“鏡枝姐姐,不用擔心了,讓我來幫幫你吧。”
夏時音勾了勾嘴角,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鏡枝,眼神不再是曾經極具剋制的乖巧,而是帶著莫名的佔有慾,以及肆無忌憚······
夏時音拔出了手裡的長劍,指向鏡枝的胸前:“姐姐很快就會解放了······”血紅的眼眸,血色的嘴唇,聲音婉轉,如同地獄裡盛開的彼岸花,魅惑誘人。
撕拉一聲,夏時音用長劍劃開了鏡枝的白色病服,鬆鬆垮垮的衣服如同洩氣的皮球,耷拉在兩邊,露出了裡麵包裹的白皙,手中的長劍被她隨意一扔,雙腿跪坐在病床上,整個人貼近了鏡枝。
感受到了鏡枝急促的呼吸,以及熟悉的香氣,夏時音暗了暗眼眸,晦澀的情緒被她生生的壓了下去,左手撫上了鏡枝的肚子。
雪白的腹部,沒有一絲贅肉,長年累月的戰鬥,讓鏡枝的身上布滿了痕跡,隨著腹部一直往上,拂過的地方,都在逐漸恢複它的本來面目。
緩慢生長骨肉和神經的疼痛,讓冬鏡枝不自覺的閉緊了眼睛,大口喘氣。
夏時音的眼裡閃過一絲心疼,用如同哄騙嬰兒的語氣,輕輕在鏡枝的耳邊說起:“姐姐,再忍忍,快好了······”
聽著時音溫柔的話語,鏡枝眼角泛紅的睜開了眼,身體上的痛處遠比不上她內心的撕裂。
時音的觸控來到胸口,感受到了咚咚有力的心跳,這讓夏時音的動作停住了。
如此鮮活的身體呀,真想咬上一口。
這樣的念頭一起,就被夏時音生生壓了下去,隨後眼裡閃過一絲陰狠:“血石,熾熱的鮮血我會給你,但別打姐姐的注意,不然······”
“我不介意拉著你一起去地獄!”
已經與夏時音融合一半的血石,自然不會因小失大。
夏時音的這具身體完美契合血石,簡直是天生為血石而打造的,雖然血石還未完全掌控這具身體,但已經嘗到的美妙,足以讓血石非常愉悅。
“自然,你的願望,就是我的所願,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