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莉瑪也是後怕不已,握著槍的雙手還在瑟瑟發抖,要不是虎狼撤退了,她估計自己已經成了虎狼嘴裡的食物。因為手槍在虎狼面前,似乎威脅不大,除了能夠起到一點威懾作用,要想傷到它們的根本,似乎是不太可能。
龐小南撤回到了小田莉瑪和吳永強的身邊,關切的問道:“你們沒事吧?”
吳永強眼神呆滯,機械的搖了搖頭,龐小南卻發現他受傷了,於是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藥瓶,從裡面倒出了一些黑色的粉末塗到了吳永強的傷口上,說:“還好南德格勒給了我一瓶北雲黑藥,這可是治療皮外傷的神藥,要不你傷口發炎只怕要死在這裡。”
“呸呸呸,去你的,就一點皮外傷,你就想咒我死!”吳永強從驚愕中清醒過來,立馬和龐小南槓上了,“你哥哥我,怎麼說也是格鬥之王,這幾頭野獸,也想把我怎麼樣!”
“喲呵,看來你腦子沒壞,我還擔心剛剛那頭虎狼那一撲,把你嚇傻了呢。”龐小南的手上用了點力道,痛的吳永強大叫起來。
“龐小南!你輕點!”吳永強手一伸,“來,我自己來!我就是沒被虎狼咬死,也會被你給弄死。”
龐小南把北雲黑藥遞給了吳永強,笑眯眯的說:“好,你自己來,有人給你服務,你還挑三揀四的。”
龐小南又走到了小田莉瑪的身邊,看到小田莉瑪坐在那裡兩眼發呆,就知道她還沉浸在剛才的恐嚇中,於是他拍了拍小田莉瑪的肩膀,說:“小田莉瑪教授,別愣著了,趕快起來研究一下,剛剛襲擊我們的是什麼動物啊。”
小田莉瑪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龐小南,說了一句,“嚇死我了,啊,你還說保護我的,差點就害死我了……”
龐小南尷尬的笑了笑,說:“這……這不能怪我啊,它們以多欺少,我就兩隻手,實在是分身乏術啊。”
“那你衝什麼衝,你留在我身邊不就好了嗎?”小田莉瑪還是責怪龐小南關鍵時候只顧自己衝了出去,一點都不考慮身邊人的感受。
其實她是誤會龐小南了,龐小南之所以衝出去,是想在遠處解決掉虎狼,一旦等到虎狼衝到了眼面前,一是會給小田莉瑪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二是龐小南自己也無法在保證小田莉瑪安全的同時,對付幾頭虎狼的圍攻。
“好好好,下次碰到這種情況,我一定守在你身邊。”龐小南知道多說無益,只能是順著小田莉瑪的意思去安慰她。
“還有下次!你知不知道,這次我就差點死了!”小田莉瑪得理不饒人,朝龐小南奮力的發洩著,她要把剛剛受到的恐嚇全部歸罪到龐小南的身上。
龐小南雙手一攤,說:“可你這不是好好的嗎,好了,快起來,說不定那幾頭虎狼回去找幫手了,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啊?”小田莉瑪立馬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看來用外物來嚇比較有效果。
吳永強聽龐小南這麼一說,也是心裡驚了一下,趕緊給自己抹了幾下藥粉,就找來剛剛被撕扯掉的衣袖胡亂的包紮了一下,撿起狙擊槍,就要撤離此地。
“誒,你們先等一下,”龐小南揮手製止道,“不研究一下這幾頭野獸了嗎?”
“有什麼好研究的,不就是虎狼嗎,虎的身子加狼的頭,”吳永強指著地上攤著的虎狼屍體,“快走吧,要是那幾頭虎狼真的去叫幫手了,我們真不是它們的對手。”
“有這麼簡單嗎?小田莉瑪教授?”龐小南卻不去理會吳永強,看著小田莉瑪揚了揚眉毛。
雖然命要緊,但是科學家還是對未知的事物充滿了好奇,小田莉瑪已經蹲了下去,仔細的打量著一具虎狼的屍體,有用力的掰開虎狼的嘴巴,仔細的觀察它的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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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頭部像狼族,這野獸的全身上下和老虎沒有什麼兩樣,”小田莉瑪最後得出了結論,“所以,我們應該叫它狼虎,而不是虎狼。”
“這有什麼區別嗎?”龐小南真是奇怪科學家的邏輯,就兩個字,還分先後順序。
“長的像狼的老虎,本質上還是老虎啊,所以定語要放在後面,形容詞放前面,應該叫狼虎。”小田莉瑪振振有詞道。
“扯淡!”龐小南不是沒文化的人,反駁道,“那麼大熊貓明明是熊科動物,為什麼不叫貓熊呢?”
“那是人們的習慣問題,不能作為命名的依據。”小田莉瑪顯然是研究過這個問題,“把貓熊叫成熊貓是人們的誤讀,有歷史的原因在裡面。”
“誒,這個問題我聽說過誒,”吳永強見不能把龐小南扯走,又回過身來參與了討論,“熊貓之所以叫熊貓,據說有兩種原因,有一個說法是解放前,四川重慶北碚博物館曾經展出貓熊標本,說明牌上自左往右橫寫著貓熊兩字。可是,大家的閱讀習慣從右向左讀,所以記者在報道中把貓熊誤寫為熊貓,然後就這樣傳開了,從此大家都叫它熊貓。這個說話站不住腳的原因是在40年代前出版的權威詞典,如《中華大字典》、《辭海》等,其中也只有熊貓而無貓熊,這些詞典都是豎寫的,沒有左右顛倒之說。而且熊貓的命名符合古漢語“大名冠小名”的構詞法,如蝦米,蝸牛等。目前的說法比較靠譜的是熊貓在被近代發現的時候,被認為是和小熊貓類似的動物,所以透過大小熊貓來區分。但因為大熊貓名氣更大,所以熊貓一般都被用來指大熊貓。”
“有你什麼事,你不是要走嗎?”龐小南推了吳永強一把,站起身來指著虎狼屍體,“不管你們怎麼叫,反正我就是要叫它虎狼,怎麼樣吧?”
“對對對,就叫虎狼。”吳永強反應過來,自己應該和龐小南站在一邊的,“這個名字嗎,怎麼好聽怎麼叫,怎麼順口怎麼叫,虎狼確實比狼虎好聽一些。”
“我說,我們可以走了嗎?”布里奇摩爾根已經收拾好了戰甲,背在背上走了過來,他也擔心虎狼部隊會殺個回馬槍。
小田莉瑪從虎狼屍體身邊站起身來對龐小南說:“你幫我拔一顆牙齒下來。”
龐小南嘆了一口氣,蹲下了身子,手往虎狼嘴裡一伸,兩指捏住一顆門牙,用力一扯,就把那顆牙齒拔了下來,遞到了小田莉瑪的手裡,“走吧。”
“誒,龐小南,我們怎麼走?”吳永強邊走路邊問龐小南道,“是穿過這個湖,還是圍著這個湖走?”
“按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道理,我們應該斜斜的穿過這個湖。”龐小南指了指東南方向,“不過,你覺得我們從湖裡走安全嗎?”
吳永強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所以啊,我們還是繞著湖邊走,到了那邊再調轉方向。”龐小南指了指遠處湖邊的一個點,示意從那裡改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