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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中秋宴

不過,外室只有一張小塌子是丫鬟守夜住的,男子躺下只能蜷著手腳。

男人狹長的眉眼看了看那裡,然後問:“公主不是說把臣當成公公,怎得還要這樣跟臣見外。”

女子比他矮一頭,盡管他垂著首,還是需要和安抬頭看他。

這時候,她很後悔說什麼把他當公公的言論,可是卻又不可反悔,只能哼了一聲,進了內室。

只有那些琉璃珠子發出清脆的敲擊聲。

滕子堯不露聲色的淺笑了一下,然後也跟著進了內室。

他自然的找出來了備用的枕頭被褥,給自己打了個地鋪。

和安公主在床上觀察了一會,還是悄悄的在手中握住了一根簪子,提防著他。

可是對方靜的不可思議,甚至連翻動的聲音都沒有,屋內一切聲音都歸於寂靜。

屋內只留一室的馨香。

辰時一到,四皇子就帶著鑰匙過來了,他先敲了敲門問裡面的人醒了嗎?

滕子堯已經醒了,可是沒有起身。

倒是和安被叫醒,她起身就想看滕子堯是不是還睡在塌下,然後就對上了那黑黝黝的眸子。

那是她看不明白的情愫,似乎裡面的深情頃刻之間,就能把她給徹底的包裹起來。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和安的聲音有些發虛:“就這樣,不要收起來。”

盡管被他看的心裡發虛,可是和安公主還是要留自己的清白。

反正她聽說了,只要跟男人同塌就等於失去清白,昨晚她們並沒有一起睡,什麼都算不得。

等高長軒開門進來大概一看,就感覺心血被糟蹋了。

“駙馬,你這伺候公主也不上心啊?”

滕子堯沒說話,反倒是和安說:“四哥,你到底是誰個兄長,我要去母妃那裡告你的狀。”

那位憨厚的四皇子撇撇嘴,心裡覺得他還想去告她的狀呢。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的妹婿一眼,甩手走了。

因為他這一場鬧劇,滕子堯沒上成朝,今日便在家休沐了。

和安讓丫鬟們把駙馬用過的被子枕頭全都扔掉換新的。

可是轉眼松雪就把被子抱到了駙馬的書房內。

滕子堯也並未多說什麼,只在桌案上忙自己的事情。

漆黑的書桌上還有一封景州老家寄來的家屬,已經被拆封過了。

和安覺得這個駙馬有時候也算是知趣的,至少不會再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前。

等兩個人時間久了沒有什麼感情,她又整日的冷著臉,肯定他自己也就知難而退了。

她手中翻著話本子,曬著暖融融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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