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離開了,滕駙馬卻沒從偏殿離開。
他端坐在椅子上,臉色很不好看,眼神也有些發冷。
看來這位趙表兄還是沒死心吶。
一炷香過後,他回到了宴席上,此時已經到了宴會的尾聲。
此時正在唱著戲曲,是關於《王寶釧傳》,他盯著那唱戲的伶人想,若是和安像王寶釧一般痴心不改,他又當如何呢。
不止是他,就連和安也痴痴的看著臺上的兩個人,心中微動,似乎在想著什麼。
一旁的和端長公主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然後看了看和安,不屑的起身離開了。
盡管她沒由來的別別扭扭的,但是誰都沒有心思跟她一般見識。
終於,曲終散場了。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引著和安公主和駙馬去了皇帝的內殿,裡面趙貴妃和皇帝已經等著她們了。
駙馬和公主行了禮,便坐在了椅子上面。
皇帝笑呵呵的開口:“和安,今日的宴會你可還滿意?這都是駙馬的一片心吶。”
趙貴妃看向了女兒,等著她的答案。
公主臉上浮起了淺笑,然後說:“挺好的。”
他們談論了下今晚的新節目,然後便終於開始了正題。
這個壞人還是要由趙貴妃來做了,她看著和安說:“和安你也已經嫁為人妻,明南注重孝道,你合該去景州見一見。”
這話說的十分樸素,沒有拐彎抹角的說。
但是和安卻驚訝的過分。
先不說公主為尊,她定然是沒有伺候婆母的義務,就算是伺候,也不該千裡迢迢的去景州。
她轉頭瞪向了滕子堯,眼睛冒出些火來,便想要發作。
可是滕子堯已經站起身回禮:“公主萬金之軀,怎可舟車勞頓,還請陛下娘娘收回成命。”
他確實沒有這個意思,盡管他孃的身體出現了問題,他心內著急。
可是皇帝卻一臉的慈愛:“駙馬,你不必藏著掖著,聽聞你娘身體不太好,你帶著和安去看看也是應該的。”
雖然他的母親只是個鄉野村婦,但是她既然培養出來了能做駙馬的兒子,便該受這份孝道。
嬌貴的三公主眼睛已經有些發濕了:“父皇,我不去,你知道我並不想……”
但是皇帝卻打斷了她的話,板著一張臉說:“你昏迷了一整年,駙馬鞍前馬後的伺候著,那就是對你有恩,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就算是為了報恩你也該去一趟的。”
看著父皇那嚴肅的臉,和安貴為公主也只能將眼淚給生生的憋了回去。
趙貴妃趕緊打圓場,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說:“今晚去母妃殿裡面去睡,咱們母女倆好好說說話。”
滕子堯沒有再多說什麼,只等著一個小太監領著他出宮回公主府了。
他看著外面已經全黑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