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寧安城。
錢耀宗遠遠地眺望著眼前修長而寬敞的主幹街道,輕輕嘆了口氣,對身旁的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說道:“姚師叔啊……猶記得,上一次我隨你離開了寧安城,被天池派收納成為內門弟子至今,又已經是十餘年的光景過去了呢!
而我,也是有好幾年不曾回到過寧安城裡來了。
你看,這寧安城看起來,似乎又比以前繁榮了不少了呢!”
錢耀宗身旁的中年人點點頭,說道:“是啊!一晃眼,又是十多年的時間過去了。
耀宗你也是從當年那個只會耍弄木劍的青澀少年,變成了今天能夠獨當一面的青年才俊。
十多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你能夠在這些年裡獲得這番成就,成為宗門內的年輕一輩中,最有能力擔任天池派接班人的人選,當真是來之不易啊!
你的父親‘錢家主’知道你如今擁有的這些成就,也一定是感到十分的欣慰的。”
錢耀宗點點頭,旋即眼眸中卻是平添了一絲陰霾之色,他說道:“只可惜,我們今兒回來寧安城,卻是帶著如此沉重的心情而回……”
話語漸輕,說完以後,他便再次拍趕著坐騎,朝著錢府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以錢耀宗為首的一行天池派成員來到寧安城的同一天,接到了白家的求助訊息的嵐雲門,也是緊接著從瀟湘城趕到了寧安城之中。
那些見識較為廣闊的江湖人士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以後,很快就判別出了,今兒同一天進城的這兩幫隊伍,正是中原七大劍派之中,來自於渝北城的‘天池派’,以及來自於瀟湘城的‘嵐雲門’。
結合上近日來錢、白兩大家族發生的事情,他們不用想也都知道這兩大門派的人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來了。
頓時間,整個寧安城便再次像油鍋一般沸騰了起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遍佈各個大街小巷,酒樓飯館。
那些人都知道,這一次,那兩大家族之間的矛盾可不再是以往商場上的明爭暗鬥那麼簡單,而是真真正正的血的仇恨。
血的仇恨,就只有用血來解開!
而再看此時的錢家,在錢耀宗的引路之下,一行天池派的隊伍已經到達了錢府大門前。
由於錢永榮早已收到訊息說錢耀宗今天就會到達寧安城,所以他提前就已經命人作好了準備,早早就在錢府的大門前恭候著天池派隊伍的到來。
一聽到下人稟告說天池派的人已經來到以後,錢永榮也是連忙親自上前相迎。
一踏出了大門,錢永榮便看到自己最為引以為傲的兒子有如鋼槍般筆直地站著,後者看到他出來以後,當即便是躬身作揖,說道:“孩兒見過父親!”
爹……這麼久的時間來,孩兒一直為了宗門裡的大小事情忙活著,沒有抽出身回來家裡看望您,孩兒不孝……”
錢永榮笑著搖搖頭,說道:“說什麼傻話呢?宗門裡有事情要做,那當然就是以宗門的事情為重。
說實在的,這一次要不是阿祖遭受到了這等變故,我也不想特意派人去天池派打擾你。”
未等錢耀宗回話,在他一旁的那名中年人便已當先開口道:“錢家主,你放心,現在我們天池派的人已經來了,我們就一定會為你家的二公子報仇雪恨,拿回一個應有的公道。”
錢永榮打量了前者一下,良久後方才把對方給認了出來,連忙說道:“原來是姚劍平大師。
實在抱歉,因為我剛才光顧著跟耀宗談話,沒有把您給注意到……”
姚劍平呵呵笑道:“錢家主不必客氣,你們父子二人這麼長一段時間沒見,如今難得相聚,這等喜悅之情,我也是能夠理解的。
錢家主,我也不妨跟你說,你們錢家近日來所發生的事情,就連耀宗的師傅、我們天池派的掌門‘沈劍元’得知了,也是表現得相當的重視。
我們沈掌門說,你們錢家跟天池派這麼多年來一直保持著如此緊密的關係,早就等同於是一家人了。
你們錢家現在碰上了困難,我們天池派對此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而且,他老人家還說,只要錢家受到了委屈,被別人欺壓了的話,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或者說有著多大的來頭,我們天池派都定然不會有半點的猶豫,該討回來的公道,就得討回來!”
錢永榮聽了以後不禁表現得激動不已,再想到錢耀祖當日無辜慘死在自家的大門前,心中更是悲憤萬千,險些就當場大哭起來。
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釋放自己情緒的時候,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和憤怒,他又道:“有什麼事情,我們先進府裡再說吧!
你們從渝北城連日趕路而來,想必也是受苦受累了,而我也是提前已經為你們安排好了宴席,有什麼要說的,我們便留在宴席中再作詳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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