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記上的字,遒勁有力。
僕人眼神裡有了幾分訝異,但他只是放下準備好的糕點蜜餞以及幹果飲料,轉身帶上了門。
大約是看完了那兩封信紙,蘭焉的公務也就完成,他放下紙筆坐在桌子旁。
蘭焉側倚靠著桌子坐,一臉笑意的看著許汝清嘗點心的樣子。
“你……我之前聽叔叔說過你是個道士,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學的道法?”
許汝清眼珠一轉毫不猶豫讓孟穹出來背鍋。
蘭焉的笑意收斂了一些。
但他還是繼續笑著說,“九歲開始學習道法,直到現在也都有了十來年了。”
許汝清有心和他聊天,也很好奇蘭焉學習道法的經歷,“那你從小不就沒人陪你玩?我還有花蝴蝶它們可以撲呢。”
蘭焉無奈笑笑,揉揉她的小手,“師傅對我要求十分嚴厲,我幼時結識了孟穹還算有人玩。”
想想孟穹現在一副老頭子養生的樣子,許汝清絲毫想象不出蘭焉能和他玩什麼。
兩個人閑聊一會兒,聊著聊著許汝清就發現,話題到了自己身上。
“三水被孟穹收養之前有什麼兄弟姐妹或者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兒?”
蘭焉笑眯眯的問她。
許汝清被他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弄得心裡一陣心虛,幹咳兩聲,“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叔叔,之前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自覺說的是實話的許汝清挺直了身板,眼神真摯。
蘭焉不置可否,隨意的點頭。
許汝清安心下來,接著吃蜜餞幹果,吃的多了,碎屑不知何時跑到臉上。
“小花臉給我來擦擦。”蘭焉懷裡拿出精緻的手帕沾了點水輕柔的擦拭著。
他清澈而溫柔的眼神忽然變得捉摸不透。
許汝清挑了一顆蜜棗塞進蘭焉嘴裡。
“怎麼樣怎麼樣,好吃嗎?”
雖說話是這樣問的但許汝清心裡也有點緊張,從剛才來看蘭焉是個潔癖沒跑了。
但是她想試試蘭焉對自己的容忍度。
蘭焉笑著捏住她要離開唇邊的手指,輕輕抿了一口指尖上的汁液。
“很好。”
“很好吃。”
許汝清騰地一下臉上染了羞紅的顏色。
“你……你”她吶吶的說不出話。
蘭焉笑的更加燦爛,“我,我如何?”
許汝清生氣的聳肩抱手臂,“哼(〃>皿<)”
窗外的陽光灑進來的陽光忽然溜走了。
蘭焉雙手捏上許汝清臉上的嬰兒肥,頭抵頭的說好話哄她,“三水喜歡吃的蜜餞自然是味道極佳,難道不對?”
許汝清幽幽的瞥了他一眼。
呵,男人。
到了哄人的時候還死不悔改依然想著調戲別人。
蘭焉說了好一會兒好話見還不奏效,伸手點點她俏麗的鼻子,“你呀,回頭帶你去吃美味佳餚可還行?”
撒嬌、生氣點到為止。
許汝清明白這道理,小聲哼了他一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