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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霍味站在暗處。 (1)

他端坐在床邊,看著棉花糖身上的碎泥落到了床上也不計較,只是漸漸深邃的目光顯露了他內心的情緒。

上午一晃,李顯過來敲敲門,“霍味快出來吃午飯,中午洗個澡再好好睡上一覺。”

李顯隨意的拍拍霍蕪的肩頭。

霍蕪有些僵硬的起身,但面色不變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我給棉花糖洗澡之後再帶她下去。”霍味停頓了一秒,對上李顯關懷的眼神又在後面接上,“李老師。”

李顯點頭下樓。

霍蕪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放著的倉鼠專用浴盒略微生澀的開啟門而後拍拍手喚醒倉鼠。

許汝清迷糊的睜眼,伸了一個懶腰,露出奶白色的腹毛。

霍蕪去衛生間洗了一把手上來抱著棉花糖放進浴盒。

許汝清腦子還有點蒙圈,下意識以為還是霍味。

“吱吱吱吱。”

我不想動!qaq

棉花糖一動不動的躺在原地,亮晶晶的眼睛裡有些希冀之光。

霍蕪靜靜的看她一會兒,冷淡道“自己滾。”

男人幹啞著嗓子,聲音還有些破碎但是神情卻不以為意。

許汝清一聽鼠臉一皺,兩只爪子一抱,嚶嚶的哭著。

霍蕪伸手撥弄了一下在盒子裡的倉鼠讓她翻了一個面。

“吱吱吱”炒雞舒服。

霍蕪見狀默不作聲的給棉花糖翻來翻去,洗完一整個澡。

霍蕪快速的去樓下洗澡而後換了一身衣服便帶著小倉鼠回到飯桌之上。

孫少先穩穩的坐在中間,眼神從霍蕪懷裡軟趴趴的倉鼠身上掠過。

李顯早就為他盛好米飯放在桌子上,折騰的久了熱氣也散了一些。

“現在吃正好,這大夏天吃個熱飯都要熱得不行了。”

高和乎乎的扇著手裡的大扇子,頭上的汗珠不停。

其實,說實話,許汝清也熱。

她現在渾身上上下都不想動也沒有什麼力氣。

但為了自己倉鼠的尊嚴,她決定堅持住,穩穩的趴下去。

“嗯?”

李顯發現桌子上的小倉鼠消失不見,自己腳邊的小土狗也跑得無影無蹤。

還沒過兩分鐘就看見小土狗追著棉花糖從後院竄到前院來。

幸虧小倉鼠機靈才得以從狗嘴裡跑出來。

李顯拿著板鞋輕拍了幾下狗頭,讓它消停一點。

許汝清累得叫不出聲,懶懶的靠在霍蕪的屁股邊上。

霍蕪坐著吃飯,屁股上忽然多了只小倉鼠磨蹭來磨蹭去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接著吃菜。

許汝清粗粗的喘氣,身後一涼。

土狗默默的邁著狗步繞到了小倉鼠的身後。

許汝清嚇得汗毛倒立。

立馬從凳子上蹦到地上。

一狗一鼠就在院子裡狂奔。

李顯看著好笑也沒招呼土狗回到自己身邊,他看得出來土狗沒有傷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