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汝清勉勉強強的答應了。
溫則把八斤趕到臥室的陽臺上曬太陽,自己去打掃家裡地下的灰塵。
雖然溫則有時候說話之間給人一放蕩不羈的風格但是他做事一向都是認真、絕不敷衍的人。他的臥室裡色彩紛亂,床頭前還掛著一幅抽象派的紅色畫作。
許汝清百無聊賴的重新摸索著昨天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物件,忽然瞳孔一縮——大床桌子旁的陰影裡落了許多的碎片,隨即許汝清立即撲了過去一探究竟。
碎片的質地像是照片但是上面空白,沒有任何的文字資訊。
“嗷……”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許汝清無力的跳在柔軟的大床上,翻滾了兩圈露出雪白的腹部,風吹過來掀起了幾層波浪。
咦?
許汝清低頭一看,床上怎麼多了些水漬,怎麼到處都是。
走廊裡響起腳步聲,“八斤,你在做什麼呢?”溫則聽見了她哀嚎的一聲隨口一問。
許汝清當機立斷的跳下床,拿爪子撥開衣櫃的門跳了進去還費勁的關上了衣櫃的門。
溫則沒聽見回應而只有淅淅索索的聲音,眉頭一挑,放下手裡的拖把就跑去臥室。他一進門就看見了自己的床上泛著亮晶晶的光,那是水滴被陽光折射後的樣子。
“八斤你出來。”溫則好脾氣的從褲兜裡掏出兩袋小餅幹,慢條斯理的開啟包裝袋,爭取每一個步驟都將聲音發到最大。
許汝清力求剋制住哈士奇身體裡想要沖出去的沖動,拿著爪子撓了撓衣櫃的櫃壁。
溫則自然聽見了聲音。
他一邊手裡揉著袋子製造出稀裡嘩啦的聲響來又悄悄的走到衣櫃前伸手一把開啟了門。
八斤似乎是沒料到他的突然出現,在櫃子裡一下子竄起。
溫則眼看著衣架上一件件的t恤一轉眼之間全都被八斤壓在了爪子之下,眉頭又是一挑。
“你真是……剛回來就做出了這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真是好樣的。”
許汝清下意識的挺直了胸膛,抖了抖身上的水漬。
溫則一把握住她的嘴巴把她從自己幹幹淨淨的衣櫃裡拽出來,“你還想不想吃這個晚飯了?”
“嗷嗷嗷嗚嗚。”反正沒有辣椒的麻辣香鍋也是沒有靈魂的麻辣香鍋,哼。
許汝清硬著嘴說,一臉的桀驁不馴。
溫則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面前這個長殘了的八斤,不管她的表情是生氣還是驚訝,每一幀都是表情包。
“床上的水是不是你幹的?衣櫃裡的衣服也是不是你弄濕了?”溫則回過身立馬開始一本正經的教育八斤。
許汝清瞪大自己已經褪去了藍色只有晶瑩剔透的黑色的眼睛,微微張嘴吐著舌頭哈氣,一副單純懵懂無知的樣子。
溫則耐著性子,下意識想要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卻發現自己的兩個口袋裡塞的都是八斤喜歡的小餅幹和肉脯。他就著拿了袋肉脯撕開放在八斤的嘴邊,“承認錯誤才有零食吃。”
“嗚嗚。”
想吃。
許汝清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
溫則撕下了半條,在八斤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時候塞進了自己的嘴裡,“承認錯誤。”他拿著剩下的半條肉脯在八斤眼前晃來晃去。
“嗷。”
我幹的。
溫則見她眼神放軟就知道了她的態度,當即起身向著室外走去而後把雙手背到身後,手裡拿著肉脯。
許汝清默默的跟上去,試圖在背後的時候直接吃到溫則手上的肉脯,溫則與她心有靈犀每每都能躲過去她的張嘴。
鬧了半天,溫則見八斤要惱羞成怒終究是喂給了她。
他一把抱起差不多快要三十斤左右的哈士奇扣在懷裡然後坐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八斤的長毛,“你這脖子怎麼都快禿了,毛毛這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