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之色。
許汝清百無聊賴的在被子裡等著,翻了一個身又一個身。
孟穹把衣服扔在床上,強行固定住她的腦袋,理順亂糟糟的頭發。
“穿衣服、洗漱然後吃飯。”
許汝清的腦袋被他捧在手裡,她乖乖的用臉蹭蹭他的手掌心,“嗯。”
伸了伸懶腰,探出頭看了眼江面,許汝清麻利的穿好內襯。
看著眼前一堆繁複的襦裙,許汝清嘆了口氣有些犯愁。
“這個裙子我不會穿啦。”
孟穹正捧起清水洗臉,聽到她的叫喚,大手一抹臉上的水漬,匆匆繞過屏風。
侍女給許汝清準備的襦裙很是繁華也更為複雜,許汝清不會也合情合理。
孟穹抱臂站了一會兒,沉吟,“你轉身。”
啊?
許汝清一臉懵逼但還是聽話的照做。
孟穹彎腰撿起裙子,按照自己粗略的瞭解又加以琢磨之後系在了她身上。
不同於侍女的小心翼翼,孟穹的動作簡單而隨意。
“轉過來。”孟穹將她身後的衣服疊整齊。
許汝清輕快的一跳,散落的秀發揚起,擦過孟穹的下頷。
孟穹灼熱的呼氣緩緩飄到許汝清的前額,她一抬眼還看見了孟穹的喉結明顯的動了動。
許汝清俏皮一笑,圓圓的杏眼裡滿是得逞的可愛。
磨蹭了一會兒,兩個人終於到大廳吃上了早午飯。
蘭焉依舊是不見蹤影,許汝清疑惑地戳戳孟穹問他。
“他身體不好,需要休息。”
孟穹稍顯冷淡的垂眼,自顧自地攪動手裡的白粥。
許汝清半信半疑的點頭。
她忽然發現今早孟穹的氣色極差,薄唇的唇色更加淺淡。
沒等她細細看多久,孟穹喝了口白粥之後問她,“今天繼續學字?”
許汝清聞言,頓時苦大仇深的戳戳碗裡的飯。
“我跟著侍女學一下那個繡花什麼的吧。”
孟穹身上還有事情需要再和蘭焉詳談也就任她去了。
許汝清興致沖沖的找到侍女苦學了兩天。
這兩天孟穹白天和蘭焉在書房商議政事,晚上對著許汝清嚴防死守堅決不再心軟。
許汝清見到孟穹或者是蘭焉的機會寥寥無幾。
“怎麼蹲到這裡了?”
孟穹一推開門就見到許汝清背靠柱子,蹲在門口。
許汝清興奮的跳起來,臉頰上的肉也跟著微微抖了兩下。
“這個給你,這兩天一直找不到你的人影。”
孟穹看著她手裡遞出來的荷包有些笑意又在心裡感到了熨帖。
荷包上繡著一隻黃色毛發,胖乎乎的橘貓。
“繡花不是我做的。”
“我只是縫了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