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相,這是小生的家眷。”
“原來是家眷,我今日去趟宮裡,替你問問聖上。”
“有勞恩相幫忙。”
白段走後,李玉上了馬車,前腳上去,他驚了一下。
驚她的天人之姿,那流淚時的楚楚動人。
“月兒,怎麼了,發生了何事?”自那日月下,他說她有時像天上的月亮,遙不可及,在湖畔時又近在眼前,便喚她月兒。
白沐雪不知自己為何會掉淚,只是手中握著那桃花的花瓣。
“這是哪裡?”她淚雨凝噎的問著李玉。
“丞相府。”他望著她手中的桃花瓣。
“你喜歡桃花?”
她點頭。
太元殿偏殿內,他處理起了荒廢多日的政事,更處理起了那本氏族錄。
“陛下。”
他抬起頭看著白段“老師是來問我李玉一事?”
“陛下為何又授他朝職。”
他伸了伸懶腰,白段低頭不敢直視。
“朕思來想去,他既然中了狀元,朕若冷漠,豈不是讓天下士子寒心?”
天無痕的話很有道理,但白段覺得她總還有些別的目的。
“陛下聖明。”
“哦對了,他今日還呈了份摺子,是要成婚是吧?”他問著白段,白段臉色有些慌張。
“陛下為何來問臣?”
“他不是一向有事都和你說?” 天無痕不在意的說著,探探那白段。
白段喉間滾動著,果然天子的眼線,滿朝上下。
“陛下對這婚事?”
“不僅允了,朕還要親自賜婚”他接話很快,不假思索。
“他若是與世家結親,朕反而不會任用他,無權無勢無背景,難得。”
白段接不出話,額頭上冒著冷汗,這少年天子精明的很,做的不絕,不明,因為他還不能太絕,這滿朝文武他能信的人只有那麼幾個,這個天下還不是他的。
白段是他的老師,可是有時候又像是他的學生,那份細膩,非常人,白段嘆著,他既然能如此之快走出白沐雪的痛處來,他這個父親都還深深痛心著。
其實沒有,他一刻都沒有走出來,白天裡裝得若無其事,到了晚上,他經常獨自坐在中宮,中宮每日都有人打掃,他吩咐著,什麼都不能動,每日都要打掃的幹幹淨淨,他在中宮坐著發呆,那一坐就是一晚上。
周興與雙來回來複命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他們只查到了山東士族,以及那天那些幕後主使之人,但是白沐雪究竟去了哪裡,他們也沒有找到。
他俯下身抓著周興的衣領,狠狠的說著 “繼續找,沒找到別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說那話時,是機不願意的,他不相信她就這樣離他而去。
“主子,那淄江水通到邊境外,所以…”
一把甩開周興,用的力度很大,那周興便向後雙手撐倒於地。
“不管是突厥也好,高句麗,通通都去找”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不足為奇,突厥是盟國,他親政時與突厥的可汗還締下盟約,但似乎突厥人不講信用…
“唯”
來子珣留下了,他還不能一下把人全部派出去,因為現在的事情有些棘手,那李玉他能不能用,他還在看,若能用,他留之,但不會一直用,因為他只信,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若不能用,他殺之,任何危險他都不能留於世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梗也真是,他居然親自把老婆許配給別人~(≧▽≦)~
失憶這些事,李玉這些事,急不得,咱們慢慢來,這是本長篇的書,所以我要努力幹活,不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