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姐姐之作, 當如驚世!”蘇沚心的話讓穆菱柔捂著嘴笑了。
“即是為愛人之作, 又怎能平凡!”
話出蘇沚心也笑了, 笑的很開心, 這算是穆菱柔的心聲麼,也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那趁良辰美景, 合作一曲可否,作回憶罷!”趁著高興, 二人都是極懂禮樂。
“也好, 你可會寫曲子, 彈琴?”但穆菱柔不知道蘇沚心精通這些文縐縐的一套。
“略知一二!”
“紙筆?”下意識的要去備筆墨,蘇搖搖頭。
“由心而發, 當由心記!”
樂曲寫出本就難, 經彈奏再加難,憑空而記,穆菱柔只覺得這丫頭好生張狂。
什麼樣的人能到達這種隨心的境界, 至少穆菱柔不能夠,但她還是沒有說蘇沚心什麼, 本想告知她琴藝的一二, 卻沒等她開口, 蘇沚心就自己彈奏起來,時而看著四周,又看看穆菱柔。
“春意短,與君嘆,雲上桃花立禪院。知情怨, 在人間,此生流年如美眷。不負餘桃戀。”作詞很快,譜曲亦快,婉轉流暢,那身後的桃花作伴,宛如仙境。
蘇於樹下,花瓣飄落人前,一顰一笑對的都是眼前人。
穆菱柔沒有去打擾,蘇沚心指尖的動作,以及彈唱時。
穆菱柔便知道,蘇沚心的琴藝,絕非略懂,而是遠勝於自己,或者是遠勝天下人。
樂出當然是驚訝,她沒想到蘇沚心竟然能夠如此,太過完美。除了性格,沒有瑕疵,那性格,如不是社會如此,那也是沒有可以挑剔的。
彈完了,這是蘇沚心剛剛聽琴就想好了的,蘇學什麼都快,自身文采不輸蘇湛,可是武功蘇家,不允許有兩個天才。
穆菱柔做生氣一般道;“說要一起做的人,怕是嫌棄人家琴藝不如自己罷了!”
“我剛剛就想好了的,在說你若不在,我又怎麼會寫出這詞!”蘇哄道,她的眼中始終沒有離開過穆菱柔。
“你”不過穆菱柔還是有些不明白,蘇的音律如此精湛,為何江南會無人知道。
蘇沚心意會,看著那把老舊的琴說道;“雖你們看我這樣整日只會舞刀弄槍,可是我對這靜物也不會厭煩的,與哥哥一起學那琴棋書畫,不過因為不是男兒,很少有在外人前顯露罷了!”
這只是其一的原因,還有的原因是朝廷看著蘇家,蘇湛是文采,蘇沚心是武,但二人只精一門,這些都不足為慮。
若出了蘇沚心這樣的商界奇才,那麼又會有多少人來忌憚蘇家呢。
“世俗還是埋沒了個才女,你若去考科舉定是個狀元!”
“姐姐說笑了,這世上哪有女狀元啊!”科舉,蘇家有規定,不允許蘇家子弟從士。
況且蘇沚心是女子,為人君者,一般都極其厭煩女子幹政。
“說不定就是你啊!”
蘇沚心搖搖頭,“豈不說不可能,女子參政是大罪,況且我最煩那官場,陰奉陽違,挺喜歡現在的,偶爾幫父親打理商場,悠閑自在!”
對於蘇的無心,蘇的那分與世無爭,穆菱柔閉了閉眼睛搖搖頭,起身去摘那身後的桃花。
“你不去傷害別人,未必別人就不會來害你,要麼處於別人不屑害你,要麼就是別人不敢害你,前者只能是卑微屈膝,後者是傲立群雄!”語重心長,她是在告訴蘇沚心什麼,或者想讓蘇沚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