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與皇族之姓對立唯有趙郡李氏。
“陛下!”李嶠還有話要說的樣子。
“臣親叔祖與祖父皆為梁重臣,叔祖位列國公!”
天無痕笑了笑:“朕能容的下天下,難道還容不下前朝的人才,況且那是你的祖輩,與你有何關系!”
李嶠頷首,再次感激皇帝的寬厚。但是天無痕隨後側臉大變臉色,眉頭間褶皺起來,但是很細微。
因為他聽出來了,李鍔與李嶠是祖孫關系,且同為東祖房。
但是世人不知道李鍔還活著,李玉就是李鍔的孫子。
這些,只有當權者知道,他於李鍔沒有感情,但是感激他救了自己的母親。
一顆早已經成熟的帝王心,即使是感激,也不會讓他喪失理智。
“禦史臺尚缺人,你便去了哪裡任監察禦史吧!”
“謝主隆恩!”
天無痕給的官不大,因為還不到時候,知人善用卻也不能盲目,況且他再有才也有靠自己一步一步,天無痕有期待,期待這個文人能有什麼獨特之處。
肅朝的江山一直都是處於內憂外患之中,天無痕自登基以來就沒有安寧過,內有藩鎮勢力的割據,更有番王的虎視眈眈,也有兄長天宇成的覬覦。
特別是這幾年,天宇成不上朝卻暗自培養自己親信班子,天無痕到處安插著眼線,這個她最為清楚,她也看中了親王府裡的一個謀士,他的地位在王府極其高,才華自然也不會差,天無痕不想殺他,反而用拉過來用他,魏成,字玄徵,他的名字被天無痕記在書中,沒有什麼她想要的她會得不到的。
而外,之前有西南六國的交戰,如今雖然臣服,但是也只有最南邊的南國與北國關系最好,其他幾國卻和吐蕃走的近,因為吐蕃在西邊與西南有幾國接壤,而南國在最南端受影響的比較小,西邊有吐蕃,還有西突厥,北方有梁國,至今還未滅,更有東突厥與,而東北則有高句麗,這些都是北國的隱患,可謂四面楚歌。
天無痕從來都不是安居樂業的皇帝,她有雄心,可是她自知艱難,光是奪權就用了整整十二年,況且這內患還為解決。
但她還年輕,還有時間,可是她也怕,等不到那個時候她的身份就被揭穿,所以她想盡可能得做出功績,讓天下人知道,治國安民不是隻有男兒才能做好,開疆擴土也不是隻有壯士才能做的。
他重視李嶠,然品級僅正八品下,無出入朝堂正門的資格,只能由側門進出,非奏事不得至殿廷。
可是他明目張膽的給了他禦史臺的職位啊,十五個人,十五個皇帝的眼線。
史臺分為三院,其監察禦史屬察院,掌“分察百僚,巡按郡縣,糾視刑獄,肅整朝儀”。品秩低而許可權廣。
“聖上!”
李家不過是山東士族,今朝又打擊山東士族,皇帝重用一個這樣的人,有何目的。
禦史臺的人多為皇帝的人,但也不可為皇帝的人…鄭白兩家都有心腹,如今安插一個剛剛中舉計程車子。
用意何在,百官皆知,皇帝想幹嘛,先發制人,他們怕得很。
天無痕站起來,抬起手示意那人閉嘴。
接著又道:“弘文館十八學士中,世南先生文采最佳,你新中士子可去他手下研習!”
天無痕想讓他去虞世南手下,也就是直接說自己手下。
這樣的用意還不明顯嗎,難道他又想將李嶠也往刀尖上推?再行李玉之事。
不,他斷定李嶠不是李玉,他知道,李鍔過人之處,不會將那些陳年往事說出,至少李家,李鍔是想要保住的。
天下是一盤很大的棋局,他既然為掌棋人,那麼就需要更多的棋子,供自己!
虞世南是什麼人,能結識他,能與之接觸,那是多少士子求之不得的。
可是百姓又知道世南先生多少呢,只知道他是個大人物罷了。
是天子敬重的文人墨士。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佈置了一個很大的棋局,從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