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萬紀來奏,此子依舊如此不知收斂。”
“屬下馬上修書於俊臣。但是主上親徵不讓俊臣護駕麼?”
“不必,另外安國侯哪裡也派人注意著。”
“唯!”
華服青衣男子離開,出朱雀門時大臣們紛紛避開。
十一月是個多變之月,北方吹來的風越來越冷,選在此月出徵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攻城難,守城也不易啊。
“年輕人,你可知道,一人成名,要多少人流血嗎?”
“禮知道,當年蘇航將軍是以萬軍從中救得先帝,以一人之力斥退千軍,三十六路煙塵盡數剿滅。”
“不錯,還有李靖將軍,老夫能有如此亦是從萬骨之中而起,你未曾上過戰場吧。”
“是,禮是初次從軍。”
“聖上要親徵,看形式正式討打需等來年。”
“禮有一事不明,聖上親徵遼東意欲何為,肅以近太平,何故再三發動戰爭。”
“老夫也猜不透天子所想,一戰成,可立名於天下,震四海來朝,天子他想要的不單單是肅朝麼!”
薛禮頓了頓,對於宮牆內的天子,如百姓那樣覺得,他是仁君,百姓只看得他對外施的仁政。
但在百官眼裡,他們這位天子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少年了。
如今這位天子,坐了近二十年的龍椅,那顆帝王心早已經熟透,其目光於手段都極為狠毒。
權衡之術用得極好
“這就要啟程去長安了嗎?”
蘇沚心點點頭,蘇家産業雖未踏入長安,但多少都會有點觸及,故長安還是有接頭之人。
“公主府也需要些時日建好,我奏請了太後前去長安小住些時日。”
“姐姐是在長安長大的,對於姐姐來說應該是像回家吧。”
穆菱柔沉默不語,長安那地,是唯一承載她歡樂的地方,也是唯一她留過最純真的笑在哪裡。
大明宮,在長安,亦是天無痕出生的地方。
有歡笑的地方,有記憶的地方,恰恰是她如今最痛苦的地方。
因為那也是,夢碎的地方。
長安—西城
“辯機!”
“師傅。”年輕和尚雙手合十朝老者恭敬道。
“聖旨下,我即日就要赴普光寺,你可前往西北金城坊會昌寺研習佛法。”
“徒兒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