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紙筆來!”
次日,就在軍中還在討論天無痕徹夜而回,是什麼原因時,天子手詔就下來了,散佈于軍中已經大肅上下,數落了淵蓋金不忠不義,暴政的罪行。
天子手詔,什麼意思,就是天子親手寫的,這就意味著,天子好的很呢!至於前夜看到的什麼…最好是當沒看見。
此次東徵水軍四萬,陸軍六萬,十萬大軍左右夾擊高句麗,他不信拿不下。
營州屯著六萬步兵,薛禮也在內。
戰爭一觸即發,不想死就只有站前好好習武,步兵營中的陌刀兵,這種活下來機率極小計程車兵更是。誰都不想死!
雖是步兵,但是也配弓弩,只不過只有箭矢三十支,再配橫刀以及圓盾。
“起來!”
塵土滿天的校場內,薛禮拿著橫刀,指著被他將刀打得離手的元十七怒哄道。
元十七怒紅了眼,死死盯著這個格外照看他的男人。
自己是南方人,比女子黑是正常,這個相比自己也是黑不了多少什長,與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比,竟然是白不少了。
而且許多天的接觸下來,他能感受到薛禮的細致,那是極少有男子能做到的。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男人要一步步的逼自己呢?練的不好死於戰場,那是活該…但是元十七不想死,才會和薛禮日複一日的拼命練。可是元十七和薛禮無緣無故,何來得他如此關心。
薛禮和他想的一樣,不想死,但是他多想了一個,不想身邊的人死。
好不容易熟悉起來的環境,薛禮不想最後就又只剩他一人了。
元十七再次拿起沾滿黃土的橫刀,拼盡全力砍去,一刀,兩刀…
薛禮節節後退,“好,就是這樣,再來!”
營州這邊在待命,張亮那邊的書信還未到,一旦到了,天無痕就會下令,將梁朝久攻未果的遼陽城一舉拿下。
“張亮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校場內,恢複如常的天無痕帶著天道宗視察。
“正值北風,渤海海水不定…不過一切都如常。”
難的他今日心情大好,從主帥營中來到這校場。
看著校場中一個個大冷天留著大汗,勤奮練習計程車卒,隨後眼睛定在了校場中央兩個正在拿著真刀的年輕人在比試。不禁想到了當年他這般年輕的時候。
“承範覺得那二人怎麼樣?”
天道宗隨著天子的目光也看向百米遠的地方,兩個瘦弱的男子在比試。
仔細一看,這二人都是在男子中長得瘦弱的,再仔細一看,這二人的一番比試可看出,就是這校場來三五個人也不一定能拿下那二人。
“人不可貌相,左邊那個個子雖然矮,但是人力道十分足,是可造之材。”
天無痕搖搖頭:“高一點的男子,雖然被打得後退,但是你仔細看其腳步。”
天道宗按皇帝的話特意看了看男子的腳,“步伐沉穩,絲毫顫動…”
“這人習武已有數年,就是與承範你,也是不差的!”說完天無痕就樂呵呵的走了。
天道宗不解,皇帝怎麼單憑幾個動作就看出了那人功夫如何。
回到議事廳內,天無痕讓李績替他選一百死士,一來護衛自己的安全,二來以備不時之需。
死士的意味,就是有不畏死之心,為君生為君死,死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