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瞧了瞧,他發現那個年輕的男子是前日所看見比試輸了的那個人。
這讓他覺得格外有趣,“卿覺得何人會取勝?”
張士貴認真瞧了瞧,“左邊的人骨瘦如柴,身形小,但是看他的身手應該是個練過功夫的人,右邊的人高大一些,應當有些力氣,前期若拼,定是右邊的取勝…不過…”
“不過舍棄拼力氣,避開對方優勢,還是有取勝的機會。”
“陛下所言極是,不過是這勝率極小。”
“那就看卿計程車卒們如何取勝了。”
上場時,元十七剛開始朝指揮臺看了一眼,天子側目在和張士貴交談。
登時元十七腦海中閃出無數畫面來,鼓聲響起時才正視了前方的人,一個比自己高大太多的人。
自己有傷在身,是萬萬不能碰及左臂的,拼力氣是肯定拼不贏了,那就只能避其鋒芒,和對方耗。
薛禮看著都替他擔心,不過他想以十七的聰明應該是知道怎麼應付的吧,換做自己對付那牛大壯那是有不少法子的,先前娶夫人時,夫人的堂兄阻攔,個頭也不比牛大壯小多少,何況那人還是個小將軍。
元十七想著先探探底,快速的挪動步子出手試探了一拳。
果然,拼力氣必輸無疑,而且還會搭上自己半條命。
九成力打在牛大壯胸口,“你在給替我撓癢癢嗎。”
不料牛大壯看著笨拙,實則身手反應都極好,鼓起了勁,抓著十七過來的手就是一甩。
小小的身板,很輕易就被他提起來,差點甩出了臺子。
十七單膝跪地,重重砸在木臺上—砰—的一聲響起,他這才穩住自己沒有落到黃土上,揉了揉自已的肩膀,顯然那一下甩手讓他痛的不輕。
這人的力氣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左手還在隱隱作痛,明顯的感受到了一股熾熱感,似乎傷口又在流血一樣。
“再來!”牛大壯似挑釁一般,他是三營被公認為能夠進天策軍的人。
不能再輕敵了,但是牛大壯見他不肯過來,於是以為他怕了,邁著重重的步子靠過來,被元十七一躲,撲了空。
牛鼻子哼了兩下,顯然他也是要來真格的了,天子在臺上看著,他也想給天子看看自己的本事。
赤手空拳,能用的就只有自身,而十七身上又有傷。
剛剛那一下甩,觸及了十七的左手,那一下痛,薛禮看的出來,若十七非一般人,怕早就痛的失聲了。
牛大壯步步逼近,十七躲閃了一次,接著就跟他拳腳接觸了。
十七的力氣與他相比,實在差太多,而那牛大壯也不似一般的莽夫,抓死了十七的手腳,—咔—,骨頭錯位的聲音在臺上響起,臺下聽的毛骨悚然。
“聖上,依臣看就到此吧。”張士貴愛兵如子,此時早就看不下去了。
“不急,先看看,若怕死他會服軟,朕也不會要貪生怕死之輩。”
“這…”看著天子觀看的正有趣,張士貴只好不在做聲。
牛大壯趁十七疼痛的扭曲著臉的時候將整他個人舉起,八尺多加上手臂的高度,臺下的人都抬著頭,提著心替元十七擔憂。
摔至地上,那是黃土的地面,上面有些幹了的黃沙。
十七鮮豔的血從口中撒到了黃土之上,與那黃色,格格不入。
“夠了!”薛禮忍不下去,再這樣下去十七會死的。
“聖上!!”張士貴坐不住了,這可是他的兵啊,要死也是要死在戰場上。
天無痕皺眉,摩挲著自己的手,沉悶著不做聲。
“你還不認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