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端門到太元殿前,鄭玉華不缺被人注視,對她而言,這些都可以視若無睹。
唯獨旁邊有個女子,帶淚的眼中讓她心中起了波瀾。
正紅色,大肅制是不允許穿的,今日的鄭玉華,一身豔紅。
像極了她之前說的,“像不像出嫁前的鳳冠霞帔。”
當她出現在南婉眼前時,南婉的鼻子以及心都是酸楚的。
這樣美的一個人,不屬於她,不屬於她。
即使真的是鳳冠霞帔的那一天,她知道,騎馬來迎的那個人也不會是自己。
閃爍的淚光,很清晰,即使閣的很遠,鄭玉華也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種傷心,鄭玉華體會的到,突然的她也生了一種心痛。
大太監將詔書念下,接著按禮制過了一遍就完了。
晉王府如今的公主府,離皇城不遠,她自然回的是公主府。
府裡一切都是鄭州安排的,該有的都有了,甚至是奢華。
南婉提前離了皇宮,上官儀也不做阻攔,該完的完成了她離開也無礙。
比公主先到府裡的是南婉,她想進公主府,沒人敢攔。
這府裡,南婉來過一次,且將之記下了。
房間裡的清香,是她喜歡的一種香料。
鄭玉華進來時還是有些吃驚。
揮了揮手讓宮人們退下了,隨手想取下這些她極不想穿戴的手飾。
“先別!”
像是求的音調一般。
“嗯?”眉頭上的微動。
“讓我單獨看一會兒,就一會兒!”
於是鄭玉華沒有在動手了,走近了些,欲言又止。
“你想問,就問吧!”
“你今日,為何會有那樣的表情?”她不敢再問南婉她真是生氣了。
那種表情?那是一種痛心,但是南婉不能告訴她實情。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怎麼能夠這麼好看!”
回應的是很淺的笑容,這和她很符合,南婉也猜到了她會這樣。
最後,是她替鄭玉華褪下的衣物手飾,比起濃妝豔抹,她覺得鄭玉華還是樸素一點更好看。
“科舉快要開始了!”
鄭玉華話,讓她停了手。
如果沒有差池,這一任的狀元,很可能就是駙馬的人選。
這是南婉不願意看到的,如果可以,南婉想去科舉,憑借自己所知,狀元何難。
南婉沉默了,她是女子,在大肅朝廷根本插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