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猜測中,何婉華朝悶頭喝酒的凌天投來一瞥,目光中意味深長。
以前,她是不比不知道,今天坐在同一桌席上,這才明白凌天是多麼平凡,多麼渺小。在座幾位談的都是大事要事奇事,凌天連插話的餘地都沒有。
巧不巧,黑炭一聲低吼:“老子若是碰到那神秘高手,倒有心跟他過幾招,神馬氣浪傷人、神馬真氣治病,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能耐。”
凌天手腕一顫,酒灑出不少,他放下酒杯,擦了擦手,順便拍了幾下小心肝。
泥妹的,膽子倒是不小,敢跟神秘高手較勁,嗯,這兩天,號稱西南玉王的歐陽帶著他兒子跪了,鍾南山神秘兮兮的墨法師,帶著他徒弟跪了。
昨天晚上,軍中武狀元跪了,黑煞教九長老也跪了。
跟哥過招?黑炭你打算跪是不跪呢?
拍胸的這個動作,頓時讓刁進彪誤會了。他挺直腰桿,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凌天,彷彿天神掃視著塵間的螻蟻。
他想到在k歌廳那晚,凌天落荒而逃的事,不由得在心裡罵了聲:“慫貨、窩囊廢,婉華怎麼會跟你這種人訂娃娃親?”
結巴笑了:“怎……怎麼,凌……凌老弟被嚇嚇嚇……嚇壞了?”
凌天將米酒倒入嘴中,擺擺手:“不妨,你們繼續吹。”
“吹?哈哈哈……”刁進彪仰天大笑,“凌老弟真會開玩笑,我們幾個是靠吹牛混日子的人嗎?”
結巴和三角眼正想開口相譏,卻聽從樓梯裡傳來“蹬蹬蹬”幾個十分有力的腳步聲。
凌天的杯子,在嘴邊停了停,他一聽便知,這幾人都是練把子,至少有一人的功夫,不在西南玉王兒子歐陽風之下。
歐陽風,放在武林中,也算個年輕俊傑,一身修為,完全可以傲視年輕一代。
來人功夫之強可想而知。
上樓的共有四位,一襲黑衣,臂紋青龍白虎,身子精壯,肌肉外鼓,不細想都知道,是道上的人。
為首的是個光頭。
店老闆親自陪同,在前頭笑臉相迎:“李爺,包廂請,美味佳餚均已備好,請李爺品嚐!”
四個黑衣人從刁進彪這桌經過,光頭略停了停腳步,從三位美女臉上一一掃過,輕輕點了點頭:“不錯!”
“啪!”黑炭兇巴巴地站起身,怒喝,“看什麼看?真是無禮之極!”
光頭歪著頭,突然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蹬蹬蹬”離去,走進了包廂。
黑炭見嚇退四人,得意洋洋:“瑪的,敢再看,老子把你眼珠都挖出來!”
老闆從包廂出來,經過黑炭身邊時,貼近他耳朵:“這位兄弟,千萬別造次,剛才那位,是咱川東市區一霸、唐門各縣分會中坐第一把交椅的李爺。兄弟你是否知道,唐門的總部在川東市區,十幾個縣都設有分會,數川東市區分會最厲害。剛才過去的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是李爺鐵哥們,唐門排名第六的高手……”
凌天搖了搖頭,唐門第六大高手?唉,昨晚惜無緣相會。
昨天晚上,唐明只帶了唐門五大高手,不是偏心把第六大高手排擠在外,而是第六和第五,不在一個檔次上。
黑炭眼珠一鼓:“怕個鳥!老子也有親戚在川東市區當官,在座幾位兄弟,哪個在你們這兒沒有親朋好友?”
老闆無奈地吐吐舌頭,疾步離去。
附近幾桌客人,紛紛輕聲提醒:“幾位,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這兒談李爺色變,你們吃完還是趕緊走吧。”
“年輕氣盛啊!幾位小夥子,李爺在咱縣勢可通天,你們還是考慮周全比較好。”
“小兄弟,連j察不也得罪李爺,你們千萬別惹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