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你媽的頭！”

隨著一聲“啪”的清脆聲響，人們只覺得眼前又是一花，隨後就聽到了凌天爆出的粗口。

空了法師的左臉，五道指印像五道槓般醒目，且正在紅腫壯大。

法杖，已到了凌天手中。

人們，被徹底震驚了：

“好厲害的輕功啊。”

“空了法師連反應都沒有，如果要殺他，那還不像宰只雞那般容易？”

“完了完了，這麼多人打不過一個少年。中原武林，難道是邪教的天下了？”

凌天臉上無悲無喜，默默地打量著大驚失色的人們。

想當初，就連武功已是高階武師高階的野狼，都被他一掌拍殘，對付這些半吊子水的菜鳥，又能花多大力氣？

他望著臉頰紅腫的空了法師：“剛才告訴你過，我不是邪教之人。今天，只是給你們一些警告，下次遇上還這般無禮，就休怪我出手無情！”

空了法師羞憤難當，又不敢手：“你……今天來的，都是中原武林名家之後，四大門派的弟子也全數到場。你與我們為敵，就是與整個中原武林為敵，這後果，難道沒有想過嗎？”

“哈哈哈……”

凌天仰天長笑。

這話，怎麼如此熟悉？

上世，我在九天之界，與想殺嫣兒的高手殊死決鬥，也是聽到了這句話，“為了一個女人，你想與整個九天為敵嗎？”

老子怕了嗎？

現在，你個禿驢，居然也盛氣凌人地說這句話，你嚇毛毛蟲啊。

突然間，凌天目中射出凌厲之光：“若你們不分青紅皂白，我與整個武林為敵，那又如何？”

說完，眼神犀利地掃過全場：“讓開！”

密密麻麻的人群，遲疑片刻，終於緩緩讓出了一條通道。

凌天帶著小梅，昂首闊步，走出院子。

小梅突然一轉身，朝後裝了個鬼臉。

凌天輕輕地扯了下她：“快走！”

小梅一抬頭，突見凌天臉色有異，絲絲黑線籠罩在他額際，豆粒大的汗珠正緩速滴落，嘴角邊，也仿似有一縷暗色的血跡滲出。

她輕聲問道：“你……受傷了？”

“是老巫師的精神反噬發作了。”凌天深吸一口氣，拉起小梅，風一般朝山上跑去。

……

與武林眾弟子開戰前，凌天剛剛將老巫師的精神力，勉強壓制在膻中穴附近，因此此穴過於靠近心臟，他也不敢用強相逼。

這股強悍霸道的精神力，和凌天短暫達成了平衡。

然而，武林弟子們的意外闖入，卻使凌天分神不小，他擊退來犯之人後，體內的真氣不足以壓制老巫師精神力，導致反噬再次反撲。

說完間，兩人已經遠離農院，朝著寒潭山深處跑去。

凌天越來越感到虛弱，腳底下像踩著棉花般綿軟無力。

“哇……”

終於，他扶著樹，吐出大口黑血。

小梅停住了腳步，兩隻眼睛滴溜溜圍著凌天轉。

“幫我……找點……水。”

凌天已感到無比虛弱，眼前一片暈眩，再也無力向前邁出一步。

老巫師精神力突破道道防線，正向奇經百脈擴散開來，他能夠感知到，自己的血液在反噬吞併下，變得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