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天的烏尼莫克大怪獸駛出賓館差不多時間,一輛賓士ga也垂頭喪氣地開進了川東市新區。
兩三個小時車程,整車都沒怎麼講話,尤其是矮冬瓜蔡進,宛似大病一場,在副駕縮成一團,整個人都矮了三寸。
興致勃勃地去江北參加聯合體成立大會,卻把自家的酒家給整沒了,這事特麼的怎麼會這麼奇怪?
酒店被勒令關閉後,蔡進和父親瘋了般滿世界求人情,然而,得知內情的富豪,哪個敢違逆江首富的意思?
車到城區一幢別墅門口,矮冬瓜雙腿發軟,斜靠在車門上,終於說出了自上車以來的第一句話:
“兄弟們,你們認為,這事真是凌天整的?”
刁進彪深表同情地望著他:“阿進,發生在小吃店裡的事,你親眼所見,我們聽你講過,當時凌天當著你的面掏出電話,說了句‘這店給我關了,永遠不許再開’,是凌天裝逼,還是真有其事,只有你心裡最清楚了。”
蔡進兩眼空洞之極:“然而凌天只是個司機,他怎麼可能跟江北次富賈老闆直接通電話?我爸關係那麼廣,連賈老闆的手機號都打聽不到。”
刁進彪望望車後的三角眼、何婉華、襲人:“你們,怎麼認為?”
何婉華挺了挺身:“打死我也不信,凌天會跟江北排名第二的富豪打電話。”
三角眼:“不錯,我也不信,這小子是個裝逼慣犯,肯定是想嚇唬一下老蔡,然而奇怪的是,這個逼,居然裝成功了”
襲人眨著長長的睫毛:“蔡進,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在哪兒得罪賈老闆,使他臨時改變了主意?”
刁進彪搖搖頭:“那得多大的仇啊。幾百萬註冊資金的酒店說關就關,前期準備得損失多少?”
這事,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謎,就算巧合,也不可能巧合到這種程度。
然而,江北之旅,使得他們無比確定地認為,凌天就是一個替人打工的小司機。
有江北首富未過門兒媳親口證詞,有手機錄音,他們又親眼見到,烏尼莫克大怪獸是由拍賣公司的丁偉亮駕駛,凌天想翻案也沒這個可能。
但又怎麼解釋酒店被突然關閉的懸案呢?
矮冬瓜皮球般滾出汽車,有氣無力地朝家裡走去,他要跟父母一起作最深入的調查,看看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了江北鉅富。
賓士緩緩啟動。
何婉華喃喃自語:“雖然蔡同學遭到了不幸,但我卻認清了一個真相,差點被凌天的大怪獸騙了。”
三角眼笑了:“也算不虛此行咯。”
襲人拍拍駕駛座:“刁進彪,我就在這兒下車,那兒有我一個熟人開出租的。”
刁進彪笑笑:“席同學,沒必要這麼急吧,明天去看黑炭也來得及,我開車大家一起去多好。”
襲人有些不好意思:“黑炭剛才發來簡訊,說嘴饞,想吃棗子。他愛吃的棗,是我外婆家種出的,味道特別,市場上買不到,我還是下午就給他送去吧。”
“哦……”刁進彪和三角眼同時怪叫起來。
開出租的那位,他們也認識,經常接送襲人,是她的一個姨父,加上現在才是下午時分,不用擔心襲人的安全。
……
凌天駕駛著大怪獸,不急不徐地開在前往川東市區的高速路上,返程路,他並不想抄近路走山道,而是全程高速,從北直駛向南。
而在另一個方向,由南向北前往川東市區的高速路上,一列車隊卻開得風馳電掣,他們比凌天早一步,接近了川東市區。
萬里之遙,黑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