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堂兄?”古德利愕然,他跟凌家是仇人,凌天的堂兄怎麼會向他透露訊息?
白清水掏出手機:“元偉,你倆進來吧,古老闆心情好,願意見你們。”
放下電話:“古老闆,凌家兄弟我早把他們請過來了,一直在莊園外的車裡待著。他們說,正好也想見見古老闆,有些事想跟您商量下。”
“哈哈哈……”古老闆大笑,“你小子怎麼總是能先一步知道我想什麼。”
白清水:“我還知道,白老闆您現在就想跟凌天下這盤棋呢,一雪當年被凌嘯誠逐出之仇。哈哈……”
十年前,凌天的父親跟古德利,有過轟動全縣的一場大賭,至今仍被人難以忘記。
血債血還,古德利敗走高亭,源於一盤棋,一盤極不尋常、無法用正常思維理解的棋。今天,唯一能解他心頭之恨的,莫過於當著全縣人的面,在這盤棋上找回尊嚴。
然而,凌嘯誠卻死了。
他的兒子凌天,卻長大了。
凌元偉和凌醜兒縮著肩碎步而入,衝著古德利連連拱手:
“古老闆,家父有幾句話,正好託我帶來。”
古德利:“說。”
凌元偉:“我爺爺過幾天要去省城看病,快幾周,慢則數月甚至半年。我們的立決,是不是能延續至爺爺回來?”
古德利跟淩氏集團,有一場解不開的賭約心理,他本來想用十年前的棋局,然而現在的淩氏集團,根本不配他動用棋盤了。
於是,他想到透過立決,將淩氏集團踩成渣。
立決,是白家前不久向淩氏集團提出的挑戰,透過三場餐飲比拼,決定誰退出三角地旅遊區。
白家的後臺老闆,是古德利,所以,這事求白家沒用,必須求古德利。
白家輸,不會傷筋動骨;凌家輸,意味著淩氏集團徹底倒閉。
見古德利不語,凌元偉堆著笑:“古老闆,您看,淩氏集團的董事長,還是我爺爺。您跟淩氏集團的仇,其實就是跟我爺爺的仇。我父親雖然是總經理,但實質上是個打工仔,是不是?”
古德利帶著鄙夷之色盯著他倆,從內心有一種討厭的感覺。
把一切責任推給中風的老爺子,你們做下輩,就是這麼經營淩氏集團的?怪不得到了破產邊緣。
這是一群毫無骨氣的宵小之輩。
也不配當我古德利的對手!
現在,有凌天橫空出世,凌家其他人,對古德利早已沒有什麼誘惑力,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這幢億元豪宅所吸引。
白清水趕緊使了個眼色:“元偉,古老闆對你們沒什麼興趣,趕緊說凌天的事。”
“好好好。”凌元偉如釋重負,“凌天的錢,是兩個途徑得到的……”
凌家兩個堂兄弟,當著仇家的面,把他們所瞭解的凌天資訊,事無鉅細地透露給了古德利和白清水。
撞了新車、甩了兩巴掌,在凌元偉和凌醜兒心裡,已經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他們打心眼裡希望有人替他們報仇。
聽完兩人講述,古德利久久地站在窗前。
作為江湖老狐狸,他對堂兄弟所講的事實將信將疑,中彩票、當二爺?前一件,尚有可信之處,但後一件,憑他對凌天父子倆的瞭解,他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