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驚呼：“祖師，您剛才說，凌天可能是絕世雙帝的轉世之體？”

“也許是，也許不是。”祖師微笑著，“如果是，那麼，人族就有救了！”

……

用過晚餐，凌天和蓉兒在小鎮上閒逛，順便買些進山的給養。

小鎮挺熱鬧，因為是進入神墟的必由之路，南來北往的武者、客商也不少。

走到一家商店門口，兩人停住了腳步。

店四周圍了個水洩不通，人群裡，有兩撥人正在打架。都穿著青陽派服裝，一撥袖臂上紋著個“煌”字，另一撥紋著“輝”字，這撥人的頭領，是個招風耳。

“是衛煌的手下，紋著輝字的，肯定是衛煌四哥衛輝的手下了。不知發生什麼事了。”

蓉兒踮著腳尖張望著。

和衛煌相識多日，他們也瞭解了青陽派的一些事。衛家有五個兒子，除了大老婆所生的大哥叫衛一青外，其餘按“正、遠、輝、煌”命名，臂上紋“輝”字的，屬衛煌四哥衛輝所帶手無疑。

聽幾個路客介紹，青陽派五個兒子雖然在淡水鎮各自分居，但也常到鬧市區來採購、遊玩。今天這家商店新到一批南貨，衛煌手下一個小隊先發現，購買時衛輝手下一個小隊也要買，話不投機，打了起來。

衛輝手下那個招風耳，原來是個副堂主，魄武境二重高手，而衛煌手下，只有那個隊長是魄武一重，其餘都是意武境九重。實力嚴重不對等，哪裡打得過。

此次進山歷練，耗裡需要兩個月左右，目的地雖然不是神墟核心地帶，但也算是腹地，裡面很難找到可口食材。因此這兒有什麼新鮮食材到貨，必然引起一番哄搶。

衛煌手下那個小隊的隊長，被招風耳打得頭破血流，身上還好幾處骨折，眼見連進山歷練都不可能了。

凌天和蓉兒搖頭嘆息，緩緩離開。

兄弟相殘的事，在各門派中都有發生，衛煌在五個兒子中，年紀最輕、修為最弱，卻最有可能被扶為少掌門，難怪幾個兄長不服氣，連帶著煌字堂的弟子也不受人待見。

夜深。

凌天經過一個階段修煉，緩緩睜開了眼。

蓉兒也還沒睡，穿著短袖短衣，盤膝在床鋪上練習著“以技制技”防禦武技，曼妙的身子周圍，覆蓋著一層薄膜般的氣霧。

她這幾天剛好突破至魄武境一重。“以技制技”的武技心訣並不難，只要有了魄武境內力，很快便可以上手。

“護體罡氣不弱。”凌天誇讚道。

“嘻嘻。”蓉兒笑著，“婆婆怎麼老懷疑你作假呢，我看你是真的，否則怎麼拿出來的武技，每一樣都是天地聖教千年前失傳之物呢。誒，喂喂喂，你真不是絕世武帝轉世之身？”

凌天撓著後腦：“蓉兒，這話你問了一萬遍了，我都懶得回答了，最後一遍：我不是武帝轉世之身，他想奪我之舍，被我殺在識海里了，不是殺了一個，還有他老婆絕世毒帝。愛信不信。”

“絕世藥帝！”蓉兒糾正道。

“好吧，藥帝就藥帝，都一樣。他們全死了，死在我識海里了。”

“嘻嘻，喂喂喂，那你攤上大事了。”

“誒蓉兒，你到底是不是天地聖教的聖女，還沒正式告訴我呢。雖然我認為你肯定是。”

“這話，你也問了一萬遍了，我能告訴你的就是，該你知道時，你就會知道，不該知道時，我不會告訴你。”

“好吧。”

凌天懶洋洋地起身，感覺體內真氣充沛。走到桌前，拿起毛筆，藉著月光在畫紙上筆走龍蛇：

“蓉兒，你傳授我的畫技，我感覺可以應用到實戰了。下回有機會試試，看看威力有多大。不過明後天，我打算將畫技融入上古陣法中，在寒光城外一戰，我的啟發很大……”

“噗！”

一根細樹枝落到了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