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的神色已僵得不能再僵,沉默了良久,沒有勃然大怒,
他開口,只是微冷的一句:“兩萬守軍,圍東州。”
“末將遵命。”
短短七字,昭示著祁國大禍臨頭。
流雲也不知這算是公怨還是私仇,怪只怪如今的祁國和當初的衛國一樣時運不濟,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了不該惹的人。
城外的天已經變了色,但風雨未至,泰宏帝帶著諸位皇子隨當地官員出巡,行宮中的諸妃各自消磨著閒暇時間。
淑貴妃有覃赫和蘇勝雪還有覃佳柔陪著,她住的地方倒是熱鬧,而慧妃的院子就顯得格外冷清。
蕭君綰多日不見慧妃,猜想慧妃心中一定不悅,畢竟她唯一的兒子還在戰場上。
如今蕭君綰的情緒已跌落谷底,終日萎靡不振,無心顧及慧妃。
若不是儀妃派人來請蕭君綰過去小敘,恐怕她連覃佑住的院落都不會踏出一步。
“豐王這次是要立大功了。”
“也許吧。”蕭君綰輕言應道,人走在儀妃身邊,心卻不在。
“幾日不見,怎麼鬱鬱寡歡?”儀妃不解,她從來沒見過蕭君綰如此。
蕭君綰應付道:“只是有些煩心事罷了。”
“你和你姐姐真的很像。”儀妃笑了笑,感嘆道,“難得見到愁容,倘若見到,必是愁至深處。”
“我們都是可憐人。”
“可憐,你可知從前多少人羨慕你姐姐。”
蕭君綰喟然:“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看見的,不過是表象。”
儀妃看向蕭君綰,嘴邊不禁浮出了笑意,她終於找到了第二個曲盡歡,如此便可彌補從前的遺憾了。
“若是有空,本宮以為,你可以讀讀兵法。”儀妃說道,她和曲盡歡是否只差這一點。
蕭君綰沉著眸子,一言不發,兵書上寫的,她都記在腦子裡了,看得再多又如何,皆是紙上談兵,最多用來下下棋,教覃昭迷惑周國的戰略,還是跟他學來的。
於儀妃分開後,蕭君綰走在花園裡,抬頭就看見了走來的慧妃,讓她意外的是,慧妃似乎格外高興。
“娘娘,那份大禮已經送到了。”慧妃身後的丁尚侍說道。
“本宮廢了那麼大的功夫,才讓那些東西在東州多耽擱了些時日,為的就是能讓燕景王‘高興高興’,他要‘高興’了,太子可就難過了。”慧妃個丁尚侍談笑著。
待慧妃走近,蕭君綰行禮:“參見娘娘。”
“是你啊。”慧妃話語淡漠。
蕭君綰徑直問道:“不知何事讓娘娘如此高興?”
“你辦不成的事,有人替本宮辦了,沒了心腹之患,本宮當然高興?”
“心腹之患?”
丁尚侍忙道:“蕭尚侍還是別問了,不過蕭尚侍要記住,能為娘娘分憂的,不只蕭尚侍一個。”
慧妃揚唇一笑,帶著丁尚侍離開。
蕭君綰回頭看一眼,聽丁尚侍所言,像是在嘲諷她拒絕了慧妃,如此說來,慧妃指的心腹之患是……覃赫送禮一事?
蕭君綰心下隱隱開始不安起來。
果然,風雲說變就變。
就在泰宏帝打算迴鑾的之時,燕國的軍隊將東州城圍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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