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為圖虛名而招禍患,您著實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定有其他打算,故而我才有此猜想。”
曹操一撣她腦袋:“平日裡怎不見你如此會說話。”
曹初捂腦袋,不服氣:“還不準我說好聽的啊。”
曹操笑了一陣,複而轉頭問郭嘉:“方才看奉孝不說話,可是另有想法?”
郭嘉略正了身子,開啟摺扇搖了搖:“冀州新定,眾念袁紹而多有不服,主公頒令施德以定人心,此舉卻要長久才能有所見效。”
曹操撚起一綹須須,若有所思。
冀州頒的政令的確有利於休養生息以及安定人心,不過免除租賦之類的政令並沒有讓當地士人有多安心,如今還缺一劑強心針。
郭嘉一笑,手指扣住扇骨,接著道:“冀州多名士,主公唯才所宜,不妨擇而用之。”
曹操點頭,若有所思。
他想到了陳琳。
官渡之前,袁紹命陳琳寫了討伐曹操的檄文,把曹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什麼操之祖父曹騰並作妖孽,操之父親曹嵩乞丐攜養,因贓假位,閹宦遺醜……可謂罵人之翹楚,據說袁紹看了之後當即拍案叫絕。
適時,尚在許都的曹操頭風發作,聽了這篇檄文之後腦瓜兒居然瞬間不疼了。
當然,陳琳的檄文罵人罵得也是真狠。
不過曹初上回提拳頭逼著禰衡也寫了一篇檄文,裡頭罵袁紹的功力絕對不賴,好歹讓曹操舒緩了下心情。
本來曹操就已經赦免了陳琳,如今又重用,收效果然甚大。
曹初與郭嘉並肩走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懷疑:“我怎麼聞到一股酒味?”
郭嘉是不是喝酒了!
郭嘉挑眉,絲毫不慌:“許是方才宴上沾染上的罷。”
曹初抱住他的胳膊,倚頭一靠:“宴上沒看到你喝,真好。”
郭嘉毫不心虛,順勢一攬。
沒過多久,又有一批官員跑到鄴城去了。
許都的劉備突然發現,自從曹操帶兵攻下鄴城之後,他就賴在鄴城不回來了。
不但不回來,還把兒子女兒夫人等等全都接去了鄴城,許都的司空府只留下了幾個僕役。
曹操的舉動,在劉備和劉協看來,充分向皇帝傳達了這麼個意思——
臣知道陛下看臣不順眼,這會兒臣終於搬走了,就不在您老眼皮子底下晃悠啦!
劉協:“……”
他以為朕現在看他很順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