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曹初的手腕一抖,劍鋒旋轉,以平扁的劍身代替鋒刃,狠狠拍擊在他的手腕上!
霎時,夏侯充吃痛,手中的刀脫手,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邊上的人鬆了口氣——還好沒真砍。
趁著夏侯充目瞪口呆之際,曹初歸劍入鞘,捏起拳頭沖著他的臉揮了過去。
邊上的人一驚——這是嫌不過癮,直接上拳頭打了啊。
“打個架之前廢話還那麼多,你是不是男人啊!”曹初把他按在地上打。
“我才要問你是不是女人呢!”夏侯充嘴硬。
“呸!”
“呸!”
“你再呸一個試試?”
“不呸了,不呸了……”夏侯充被砸中鼻樑,登時疼得哎呦一聲。
“你幹脆改名叫夏侯娘子得了。”曹初嘲道。
“你說什麼?”夏侯充瞪眼。
曹初停下拳頭,舉在半空,仰頭回憶:“你連我這種‘嬌嬌弱弱’、‘看上去連劍都舉不動’的人都不如,可不就是夏侯娘子麼?”
“你……你敢!”夏侯充氣得七竅生煙。
曹初又一拳砸下去;“我怎麼不敢?”
邊上的人戰戰兢兢地上來勸架:“這……勝負已分,還有戰事呢,還請女公子高抬貴手……”
曹初擺出一副超兇的表情:“以後我不想聽到任何人在背後議論這種問題,否則見誰一次打誰一次。”
夏侯充捂著高高腫起的臉,哼了一聲,卻沒說話。
曹初故意問道:“夏侯娘子有何高見?”
對於這個稱呼,夏侯充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甕聲甕氣道:“沒有。”
他忍還不行嗎!
……
是夜。
天氣轉涼,幷州的氣候不及鄴城溫和,帶著股肅殺之氣。
曹初往被子裡又縮了縮,卻仍然抵擋不住沁骨的涼意。
地上的涼氣似乎無孔不入,絲絲縷縷地鑽進她的袖中、領口。
曹初打了個寒噤,嘴唇有些發白。
行軍的條件艱苦,更別說他們是北上。
這才是曹操分兵的第一天,而且曹操領兵去的地方更加往北,也不知隨著他行軍的郭嘉受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