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曹初處理的那些事物本就繁重,曹昂就把她的事兒分了一部分給夏侯充。
夏侯充每日都趕工加點到深夜。
夏侯充可憐兮兮地指著眼睛:“你看!眼睛下面黑不黑!”
曹初好心遞給他一個脂粉盒子:“辛苦了,遮遮吧。”
說起來,這胭脂還是黃月英給她的呢。
夏侯充快氣死了,又礙於曹昂在邊上,不敢懟她,冷哼一聲。
曹初收回盒子,轉身對曹昂笑道:“大兄,我又不是病人,不妨事的。”
曹昂嘆了口氣,妥協道:“也罷,你千萬不可強撐著,軍營不許去。”
曹初莞爾笑道:“多謝大兄。”
曹昂見夏侯充辦事認真,甚至有把這些事情長久託付給他的打算。
但將軍府的很多事情只能曹初去辦,也只有她熟悉,一旦分攤在將軍府其餘人的身上,難免會出現紕漏。
就在回軍的第二天,鄴城挖出了只銅雀。曹操大喜,建銅雀臺,並挖玄武池練水軍。
銅雀臺,玄武池,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軌。
操練水軍,曹操這麼做等於明晃晃的告訴劉表——他準備來幹架了。
劉表也不是沒有準備,他在曹操回軍的時候就和交州計程車燮握手言和,劃地分治。
這回曹操招人議事,眾人的心裡都清楚他要議什麼。
——論南下毆打劉表的可行性。
劉表的長子劉琦被送到許都當質子,但這並沒有什麼用,且雙方都心知肚明。
至少從劉琦被送到許都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被劉表當成兒子了。這對他來說其實很殘忍。
最大的問題是,一旦曹操南下打劉表,劉表難保不會聯合其他勢力,諸如劉璋孫權張魯之類的。
畢竟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
劉表的勢力並沒有這麼弱,一旦他跟其他人聯合起來,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曹初悄悄拉住郭嘉,低聲道:“奉孝不說話,可是想到了什麼?”
“子劭如何思量?”郭嘉摺扇一開,將旁人視線擋住。
正注意著這裡的孔桂嘴角一抽——不看就不看唄!
曹初思忖:“劉表和士燮交戰時是我們出兵的最好時機,但那時阿翁在打更為重要的二袁,既然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難道不打?”
那不是開玩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