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看臉的年代,張松能做到益州別駕著實不容易,而這也證明瞭他的才華。
但劉璋還是不喜歡張松,誰都不會喜歡一個總是跟自己唱反調的人,更何況張松跟賞心悅目這個詞壓根沾不上邊。
曹初聽聞這個訊息,眨眼:“不出奉孝所料。”
張松的做法非常耐人尋味——他沒有去鄴城,而是去了許都。
人人都知道曹操處理公務在鄴城,可張松卻跟不認識路似地撞去了許都。
曹初可不信他不認路,就算不認路,隨從裡頭總有人能提醒的吧?難道劉璋派來的人全都是路痴不成?
“父親,讓我去許都吧。”
曹操擔心:“你的身子可撐得住?”
他從來沒有下屬懷過孕啊!
曹初一臉輕松:“多謝父親關懷,不妨事。”
許都。
曹初小心翼翼地護著隆起的小腹坐下。
徐庶嘆了口氣:“沒看見你時倒還好,見了你卻後悔沒讓你好好待在鄴城了。”
曹初抿了口茶,笑道:“呆在鄴城也是一個樣,沒事做,整個人憊懶下來,反倒困不好。”
在曹操實施禁酒令的這段時間裡,散茶反倒流行了起來。
畢竟酒沒了得有個代替物,總不能用白水吧。
這時,有人進來通報,說是張別駕到了。
曹初起身:“我去會會他。”
徐庶嚴肅地吩咐侍人:“扶著她。”
曹初哭笑不得,連連擺手:“不用了,扶著去見人像什麼話。”
徐庶無奈:“那你小心些。”
曹初點頭,推門出去,跟著侍人去了正堂。
張松正立在那裡,聽見動靜,神色自然地對曹初拱手一禮。
怎麼說呢,這位張別駕長得的確不一般,額窄頭尖,鼻孔外翻,還是個地包天,甚至沒有曹初高。
邊上的侍人倒吸一口涼氣,似乎不敢置信劉璋會派這樣一個人來。
曹初注意到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張松的眼睛——這個人很清醒。
她半點不自然的神色都沒有,還禮:“張別駕。”
張松眼中的訝異轉瞬即逝,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傲慢的神情,激道:“丞相為何會派一個女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