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定定地望著手中的血詔,按住劍柄,深深地嘆了口氣。
童淵霎時一凜。
……
曹昂笑道:“古人雲,春蒐夏苗,秋獮冬狩。如今正是秋日,當為秋獮。”
“那兒有隻大蟲!”曹丕眼睛一亮,取出一支箭來。
曹初顯然也看見了那道斑斕的身影,喚道:“遠了,再近些。”
那隻斑斕大蟲顯然也瞧見了自己對面的一群人,轉身奔得飛快。
曹丕一扯韁繩,張弓搭箭。
而此時,曹昂的箭矢已經發出,風中裹挾著利箭劃破空氣的嗖嗖聲!
一前一後,曹丕的箭也分毫不讓。
“吼——”
兩箭起初只是微小之差,越往前分叉越大,曹昂的箭率先射穿了它的肩胛,曹丕的箭則是毫不留情地洞穿了虎目!
那大蟲乍然受到致命一擊,哀叫一聲,倒入了樹叢中。
曹初哎了一聲,掂了掂弓:“這下倒不知誰勝勝負了。”
一個搶先一步射穿肩胛,另一個則是給了它最致命的一擊。
“初兒也來罷!”曹昂正在興頭上,對著後面喊道。
“阿姊!”曹丕轉頭,眉宇間盡是少年意氣。
曹初笑著搖頭:“不了,我力氣沒你們大。”
劍術和騎射可不是一回事呀。
擊劍講究靈巧與速度,可射箭卻是要真力氣的。
“也行。”曹昂命人把大蟲抬出來,對她遠遠喊道,“待兄長給你獵頭鹿回去!”
“成,我等著!”曹初望著前面的身影,雙眸含笑。
她目送兄弟二人遠去,隨即調轉馬頭朝著另一個方向晃蕩。
秋日的天空似乎要比往常顯得廣闊深遠些,風捲起落葉,在地上打著旋兒。
山自巍峨。
“女公子。”隨從上前一攔,面露為難,“大公子有命,不能讓您走太遠。”
曹初一勒馬韁,無奈道:“好罷,我回去了。”
可就在此時,她的餘光卻無意間掃見極遠處一個渾身是血,身形略有熟悉的人。
似乎是脖頸處出血最嚴重,甚至連花白的鬍子都被染紅了半截。
但他的胸膛卻還在起伏。
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