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長嘆一聲。
曹初看著他的小表情有點心疼,問道:“戒酒並非一日之功,不如定量?”
郭嘉的眸中微微亮了些。
曹操本來也覺得讓一個素來好酒的人一下子半點就都不能沾不太人道,點頭同意了曹初的提議,派人告知荀彧讓他盯著郭嘉。
荀彧做事一向靠譜,定然會嚴防死守。
把人送出司空府,曹初見郭嘉還是不太開心,勸道:“萬一你有事,主公多擔心啊。”
郭嘉莞爾,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偏頭問道:“你也很擔心嗎?”
“我當然很擔心啊。”曹初嘆息。
不僅如此,她那幾個弟弟也是英年早逝的命。
但這些事情除了她旁人也不得而知,曹初只能自己一個人憋著。
袁紹跑時被曹軍繳獲的孤本典籍中甚至還有一些偏門的醫書,平時也沒什麼用,曹初幹脆建議把它們送去醫館給張機。
這種小要求,曹操當然沒有不允的道理。
華佗也知道許都有個醫館,又聽聞裡面缺人,心知在麋家商隊離開之前自己也沒法離開許都,幹脆搬了進去跟張機一起討論。
一個擅長內科,一個擅長外科,並且都身負這個時代頂尖的醫術,華佗和張機兩個人經常的吵吵自是避免不了的。
張機懟華佗不知辯證,華佗笑張機長得太老。
王越歪頭一瞧,戳戳童淵:“誒,有沒有感覺他們兩個跟我倆有點像?”
童淵啐了一聲:“得了吧!別那麼高看自己了,人家是動嘴皮子,你這莽夫只會動手。”
王越拔劍。
果然又打起來了。
一邊在打,一邊在吵吵。
望著一向脾氣極好的張機難得跟人吵得面紅耳赤的模樣,曹初默默無言。
越吵交情越好嘛,尤其是在人生難得一知己的情況下。
麋家的商隊在送完錢送完馬、實實在在地當了一回冤大頭之後很快就準備離開了。
在知道麋家目的不單純的情況下,曹操必然會派人盯著,於是上回來許都的徐庶就自請前去了。
果然,就在麋家離開的當天,這些車隊就被守衛攔了下來。
許都的守衛簡直要把人的車底掀開來看。
“沒有。”上前檢查的守衛搖頭。
“這兒也沒問題。”另一個守衛應和。
得了曹操吩咐的守衛疑惑蹙眉,又讓他們檢查了一遍。
依舊沒問題。
車夫哀求道:“我等確無其他心思啊!”
守衛把麋家的商隊攔著似乎也不是事兒,剛想放人,卻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道人聲。
“慢著。”徐庶眯眼。
守衛對他一禮。
徐庶的目光劃過整個車隊,最終停在了第一輛車的人身上。
“抬頭,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