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當於大慶捲走了家裡所有的錢並帶著另一個女人私奔的時候,“郭漱曦”居然硬是沒有發現。
郭漱曦被她蠢到了,進了廚房左翻右找終於在籠屜裡找到了三個紅薯,然後直接揣進懷裡帶走。
咬一口紅薯,軟乎乎的,沒什麼甜味兒,烤的有些過火候了,裡面都沒有溏心了,郭漱曦也不挑。
狼吞虎嚥的吃了一個紅薯,將剩餘的兩個揣進懷裡。
然後拉過被子,閉上眼睛準備睡覺,至於於歡歡說的餓死她。
郭漱曦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
第二天,天色剛矇矇亮的時候,郭漱曦就起床了。
清晨的風特別大,刮在臉上格外疼,郭漱曦裹著棉襖迎著風往村東頭走,走一家問一家有沒有見著她家大慶。
“沒見著啊,郭妹子,你家男人昨天又沒回去啊?”
村裡人雖然樸實,也免不了內心熊熊的八卦之心。
“嗯,謝謝嬸兒,我再找找吧。”
郭漱曦點點頭,眼眶被風吹得紅紅的,鼻頭更是凍得紅紅的,看起來又冷又可憐,不由得讓人多生出好感。
“這孩子怪可憐的……”
“可不是,挺好一閨女,又踏實又吃虧,偏偏攤上於大慶那麼個禍害……”
“於大慶家的,於大慶前幾天就跟人跑了!說是去廣州去了!”
一個穿著黑棉襖的男人在遠處喊,由遠到近的跑過來,一路說一路跑,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聽見了。
“不,不會的!”
郭漱曦聽見這話,抿了抿唇,一副不肯相信的樣子,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分明是大受打擊的。
“真的,那天打牌大慶親口跟我說的!”男人向四周看了看,忽然指著一人笑了,“於大慶就跟路品他老婆陳素梅一起跑的!路品,你說,你老婆前兩天是不是跑了?”
路品不說話,緊抿著嘴,一雙幽深的黑眸盯著男人看。
“怎麼了?我說的是實話!”男人被路品看得發怵。
路品頓了片刻,視線轉向了郭漱曦,神色略帶同情的朝她點了點頭下巴。
郭漱曦情緒立即蹦了,嗚咽一聲捂著嘴蹲在地上崩潰的哭起來。
“啊嗚大慶他怎麼會跑了呢?他,他帶走了家裡所有的錢,他怎麼這麼狠心,我,我怎麼辦?還,還有兩個孩子要養活啊……”
眾人一聽郭漱曦斷斷續續的說詞,這才知道於大慶居然拿走了所有的錢,偏偏把兩個孩子扔給郭漱曦了。
不給留一點錢,兩個孩子怎麼活?
心裡不由得對於大慶的行為鄙夷,沒見過這麼沒種的男人。
丟人現眼!
當下有婦人直接讓郭漱曦別管那兩孩子,反正有親媽,有奶奶爺爺,再怎麼都輪不到她這個被人家親爹拋棄了的後媽管。
可見,於歡歡和於茂茂兩個小白眼狼是有多麼的不得村民們的心。
紛紛議論就是養大了也是白眼狼,骨子裡的沒良心。
跟他爹一樣樣的。
郭漱曦很滿意這個結果,上一輩子就是“郭漱曦”太軟弱以至於給於大慶留了後路,原身發現於大慶跑了後,並沒有將他跟人私奔的訊息宣揚出去。
而是極力掩飾,每每有人問起,原身就裝模作樣的說於大慶外出打工了。
費心費力照顧兩個孩子,可不最後就是養出來兩個白眼狼麼。
郭漱曦捂著臉奔潰的哭,忽然像是情緒太激動昏了過去,倒在地上幸好身後有人扶了一把。
“郭妹子!醒醒……”
“這娃真是受打擊了,讓她睡一覺也好。”
“我揹她回家吧!我來我來!”黑棉襖男人興沖沖的過去,不留痕跡的在郭漱曦腰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