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吃不/肉/沫的,已經整整過了五年了。
這家裡的日子越來越窮,倒是不如妹妹和妹夫出外跑商掙得錢多。
再說家裡人口眾多,閻鐵匠即便沒有兒子,那還有五個女兒呢~
五個女兒的飯量雖不及小子們吃得多,可那也是五張嘴啊!
他們家就一個半死不活的鐵匠鋪子是人掙錢的營生,能勉強維持這一大家子的人沒有餓死,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想吃好的、穿好的,那是隻能在作夢的時候夢一夢了。
可吃不飽飯,也比丟了命強吧?!
這會兒的閻大生,為了活命,他也沒有了那許多的顧忌。
他抬手一把扯住了吳氏的頭發,重重地捏/住了她的下頜,惡/狠/狠/地道:“那邊那位是誰,你沒看清楚嗎?
你要是再這樣/蠢/下去,我閻大生是真的要休了你的。
如果你覺得我閻大生不敢休你,那你就錯了。
真休不了你的話,那我就只能掐死你了。
把你這個害死我們一家人的罪魁禍首掐死,相信老天爺都不會懲罰我的!”
閻大生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面部表情已變得十分扭曲駭人。
吳氏這一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以前不管她和閻大生吵也好,打也罷,卻是從沒見過閻大生臉上出現這樣/恐/怖/到令人膽寒的的表情。
如果這會兒她還不肯說出那些東西的下落,相信閻大生在下一刻,就會把她給掐死了。
算了,事已至此,是糊弄不過去了。
吳氏只得硬著頭皮講這事說清楚了,要不她也沒法活了。
她的喉嚨剛剛傷到了,這會兒只能用比劃的方式與閻大生溝通了。
正當吳氏在那裡用手比劃著,嗓子裡也發出了沙沙的粗嘎聲音。
她忙得滿頭是汗,閻大生卻是一臉懵地看著她,根本沒明白吳氏要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吳氏只覺喉嚨一陣清涼劃過,沙沙的聲音瞬間變為了清亮的說話聲。
能說出話來了?!
吳氏是滿眼的震驚!
她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疑惑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真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剛剛……,她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呢,怎麼轉眼間就能如之前那般正常說話了呢?
“啪……”的一聲脆響,吳氏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當然是閻大生扇的。
可這會兒的吳氏像開了竅似的,再不敢與閻大生叫嚷了。
她連比劃帶說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個清楚。
閻大生弄明白了吳氏說的是什麼的那一刻,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吳氏。
這個臭/婆/娘到底做了什麼啊?
竟然會讓妹妹和妹夫攢下的那些家當,全部借給了她的孃家兄弟。
真當他老閻家沒人了,是不是?
這是個敗家娘們,自從嫁給了他,閻家就成了她吳家的庫房了。
只要短缺了什麼,就會以這邊來打打秋風。
這些年來究竟從他們老閻家順走了多少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