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葉秋不知道該如何訴,只覺得像是久寒嚴酷的冰山裡,突然照進一縷陽光。這光讓人溫暖,讓人看到希望,讓人頭暈目眩忘乎自己。
“看來你對我有所誤會。”男人如是道,溫潤而悅耳的聲音,好像和昨晚踢碎老郭肋骨的不是同一人。
“誤會?”葉秋反問,他們之間能有什麼誤會,強行把她帶到霍家別院的是他吧,並且不讓她離開的也是他吧?還能有什麼誤會?
“或許你在想,我是大惡人,想要對你圖謀不軌。可是,你何嘗不是從上了我的車後就在撒謊?”霍斯年依舊是放鬆下來的樣,聲音低沉而溫和,卻依然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我撒謊?”葉秋再次反問。
霍斯年挑眉,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與從容,他緩緩道:“你你是本地人,若你真的是本地人又豈會不知昨晚你遇害的地方,曾有兩名少女遇害?我想任何一個本地女,都會對那裡避之而不及吧。”
葉秋想起啦了,昨晚她為了迅速脫身,的確對霍斯年過她是本地人。
“所以我還要謝謝你把我強制性帶回家,而免遭壞人毒手的可能嗎?”葉秋出口發問,語氣卻是充滿嘲諷,就算霍斯年把她強制性帶回家是為了她好,可是他在車上做出輕薄之事,她可沒忘。
霍斯年是何其聰明,當即便從她陰陽怪氣的疑問中聽出問題所在,輕咳一聲後耐心解釋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不少人抱著各種目的來接近。若不心謹慎,不知死過多少回了。”著他清潤的目光遊弋至葉秋的胸前,在她正欲發火時,趕忙道:“曾有人,把槍藏在……”
他沒有下去,但是葉秋已經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女的胸前的確是能藏很多東西,葉秋曾目睹過考試作弊的女同學,情急之下把抄答案扔到衣領裡面。
如此一,好像所有的問題都可以得到解釋,放下偏見的葉秋再次抬頭仰望眼前的男人時,卻發現他凝視著她。目光灼灼,兩眼間的光亮,好像要把她燙傷。
霍斯年收回目光,慢條斯理地解開白襯衫上的袖釦,淡淡道:“三更半夜不回家,多半是離家出走的吧?你若是沒去處,可以先在別院住著。”
葉秋剛想拒絕不麻煩了,卻聽他接著道:“好好考慮考慮,不用著急給我答案,反正……”他忽而淡淡一笑,沒有繼續下去。
但是葉秋知道,他未完的話是:反正你也無處可去。是啊,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天大地大,卻沒有她葉秋的容身之所。
“對了,你還未你叫什麼名字。”
“葉秋。”她答,聲音清脆,帶著少女特有的膽怯與嬌羞。
霍斯年整理衣袖的動作一頓,霍然抬起臉來,聲音略帶震驚而疑惑,“你叫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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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打包珠寶
“對啊,我叫葉秋。”葉秋同樣不解地望向霍斯年,“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男人沉聲回答道,突然不再做聲。
葉秋對他反應心有疑慮,因為從她與霍斯年有限的接觸中不難發現,他是一個氣定神閑而不動聲色的男人,可適才他為何因她的名字而如此激動?
那時的葉秋知道,霍斯年聽到她名字後疑惑的原因,正是他們兩個原本不同一個世界的人而有所牽扯的原因。命運的伏筆,早就埋在了我們生活中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不經意的疑問當中。
而後,霍斯年並沒有再什麼,只是帶著葉秋打道回府。他在途中給明遠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速來別院,是有要事相商。
葉秋對於別人的事,有著禮貌性的迴避,她並不知道,霍斯年口中的要事,便是與她的命運。
生活總是很會開玩笑,原本並不相連的兩件事,卻有可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讓人始料不及難以猜測。正是這份“不可捉摸”,組成了我們絢麗多彩各色各樣的千秋人生。
“姐,你回來啦?”
葉秋剛踏進別墅的大門,劉阿姨就已從大廳內笑著迎了過來,笑容可掬地道:“你是不知道啊,你和老李前腳剛出去,我和老陳就開始收拾她的行李了。她總覺得自己是霍先生的乳孃,身份不一般,還整日裡想著讓女兒嫁給霍先生。真的是痴人夢,好在霍先生把她攆出去了,你呀,以後就在這兒安心地住下好了!”
原來那李管家是打著讓自己女兒做霍夫人的主意呀,怪不得她最自己這般不友好。李管家僭越這一點雖不假,但是霍斯年更無法忍受的是別人對自己有所覬覦吧?想明白這一點的葉秋不禁對霍家的管家們刮目相看了,這李管家步步為營精心算計也就罷了,畢竟現在已經被轟趕出門了。
而其他這兩位管家未免也太會察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