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監視著這一幕的劉公公聽到這聲類似的貓叫,掉頭看了一眼,竟然看到夜家小妹膽怯的眼神眉頭一皺,看來自己確實是嚇到她了:“罷了,讓她滾出去,別髒了這喜氣洋洋的喜堂。”
“是。”就這樣華花牆被“請”了出去。
等到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劉公公笑臉轉過頭,看向夜焚琴與夜棄琴笑道:“二位郡主,以後啊,對這種人不要顧及著什麼情面,今天要不是老奴在外頭聽到了這原委,皇後娘娘還不知道郡主們在民間竟然會被人這樣對待。”
聽到劉公公這麼說,一時之間夜焚琴與夜棄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公公”,林俏兒感覺到氣氛有些僵硬,連忙解圍:“公公,今日是小兒成親,公公難得來,一定要多喝些喜酒。”
“哎呀,要不是玉夫人這一提醒,老奴可就壞事兒了。”眾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見劉公公向門外喊道:“小白子,快把皇上親賜的東西拿來。”
“是”,一眨眼之間,小公公便手捧著一個相當精緻的錦盒進來了。
“玉夫人,可否讓大公子前來?這東西是皇上與皇後娘娘親自挑選,為祝賀大公子新婚之喜的。”劉公公想到在外頭陪酒的玉丹谷。
“那是必須的。”林俏兒忙對老三說:“快,去將你大哥叫進來。”
“是。”
只是一會兒,玉丹谷臉上帶著兩朵紅雲進來了:“娘,叫孩兒來有何事?”
“快跪下,皇上有賞。”邊說著林俏兒邊拉著玉丹谷跪下。
見此劉公公連忙制止:“玉夫人不必如此,皇上說了,這次呀不用行禮的。”
“啊?”聽到這話,林俏兒的心裡有些不明白了。
劉公公直接將那錦盒遞到玉丹谷的手裡:“這件東西是皇上和皇後娘娘親自選的,相信大公子一定會喜歡的,另外皇上還說,希望大公子在今年的科舉中一舉中的,日後多為朝廷效力。”
“多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邊的話傳完了,劉公公便轉身看向夜家姐妹倆道:“皇後娘娘還說了,下個月就是郡主們的生辰了,準備在宮裡為二位郡主慶生,娘娘還說,希望郡主們能早些時日進宮,在宮裡多住些日子,娘娘很想郡主們。”
這話一出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都泛起了不一樣顏色的小泡泡:夜閑庭眉頭微皺看著兩個妹妹,心裡的那根弦繃了起來,看來皇帝是準備動手了。
而一直沒說話的玉重紗聽到這話,握著玉扇的纖長手指“咔咔”作響:看來,他是想先下手了。
林俏兒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心情也是很沉重,沒想到好過的日子也快結束了,又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可夜焚琴與夜棄琴雖說心裡跟她們想的差不多,但是話上卻不是這麼說的:“那我們還是住琴宮嗎?”
“那是當然,那可是二位郡主在宮裡的家,皇上與皇後娘娘一直為郡主們留著的,老奴走的時候皇後娘娘已經命人將那兒打掃的幹幹淨淨,也養了小動物。”劉公公笑著說道。
“真的?”聽到小動物夜棄琴開心地拍著手,拉著夜焚琴的手撒嬌道:“姐姐,我們就去住些日子,好不好?”
夜焚琴一向對妹妹的要求沒有回絕的話,正好她也想看看皇上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好,但是我們也要先回去告訴爹和娘。”
“恩。”得到姐姐的回複,夜棄琴開心地晃晃腦袋。
“那好,既然這樣那老奴就先回宮回了皇後娘娘,也讓娘娘高興高興。”得到她們的回答,劉公公也開心地就要複命去。
“公公。”林俏兒適時的拉住了他:“就算公公急著回去複命,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的,方才公公還答應說要多喝些小兒的喜酒的,這怎的又要走呢?”
劉公公方才說的話也只是官場上的客氣話,實際上呢,只要有人攔下他,他一定順著梯子往下爬的:“哎呀,玉夫人要是不提醒雜家,雜家就都忘了這事,你看雜家這腦子,老了不中用了。”
“公公哪兒會,我看公公這神采奕奕的,公公只是事兒忙一時忘了。”林俏兒一邊說著,一邊將劉公公引了出去:“丹谷啊,快出來陪公公喝酒啊,公公,今日您可一定要喝好了,這可是喜酒……”話還沒說完林俏兒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包塞進劉公公的手裡。
劉公公也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將紅包塞了起來:“對,這是喜酒,老奴可要多喝些。”
大廳。
“焚琴,這宮裡去不得。”夜閑庭以為她不知道裡頭的道理。
夜焚琴笑道:“哥哥,正是因為去不得,我們才要去看看裡頭道理有什麼去不得的理由,對吧,棄琴?”
入沐深秋,總給人一種憂傷之感,或是有種提不起精神來的感覺,不知這種感覺是內心的感受還是自然而然顯現出來的。
夜家——
“老爺,焚琴、棄琴不會真的去了宮裡吧?”李遊鸞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看著手裡的信擔憂道:“庭兒,你怎麼不攔著她們兩個?”
坐在一邊的夜閑庭聽到娘親的話,眉頭微皺:“娘,孩兒也想攔著她們,但她們卻不知是怎麼的,定要去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