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焚琴一邊挑著李子一邊說道:“你才三個月都這樣了,我想梅妃娘娘肯定比你還不好受,挑一些李子給她送去,順便也去看看她。”
“恩,姐姐說的有道理,梅妃娘娘的身子比我重多了,這樣的長途跋涉對她來說無疑是受罪,只是不知道她吃不吃得這些酸?”夜棄琴見姐姐這般自是贊同。
“傻妹妹,雖說酸兒辣女,但是人在難受的時候吃個酸也是好受的,好了,你就先歇著吧,我下車去看看。”夜焚琴拿好了李子,挑著簾子下去了。
平一下了馬車便往平公主的馬車跑去,娘娘怕麻煩公主所以才不讓自己說出來的,但是見娘娘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一邊夜閑庭剛買了些酸的李子、青蘋果,還有酸梅回來,聽焚琴說棄琴吐的厲害,好像只有酸的能和她的胃口,便上街買了一些回來。
“哎呦。”平一低著頭一直向夜焚琴的馬車走去,絲毫沒看見前面還有一個人,這不剛好撞了上去,揉揉撞的生疼的額頭,抬起頭一見那人,嚇得立刻跪了下去:“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撞著侯爺,奴婢該死。”
夜閑庭本覺得什麼,但沒想到這個丫頭竟這樣,連忙將她扶了起來,溫和道:“不必這般,方才也是我沒有看清,沒看著你在我前面,你要是這樣怪的話那應該是怪我的。”
聽到侯爺的話平一吃驚地抬起頭,看著這個一臉溫和的侯爺,讓平一想到了宮裡的那些那些王爺,霸道蠻橫,可這位侯爺卻是溫和近人,一點兒都沒有主子的架子。
夜閑庭見她就這樣看自己,好笑的搖搖頭:“好了,別看傻了,既然沒事兒了你就該忙什麼便去忙什麼吧。”
“啊,哦。”平一見自己失態,害羞的低著頭就要離開。
正向梅妃的馬車走來的夜焚琴見哥哥與平一站在一起,像是說著什麼話,便喊道:“平一。”
剛走沒兩步的平一聽見有人喊自己,抬頭一看正是要找的平公主,激動地走到公主跟前,剛要跪下便被夜焚琴攔住了:“你又要跪?這是在宮外,我說過不用跪的。”
“是,奴婢知道了。”平一心裡有些感慨,平公主、安公主、棋侯雖不是正統的皇室中人,但是他們卻比真正的皇室中人更好,一點兒都沒有架子,完全沒有把他們當下人看。
突然夜焚琴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平一,你怎麼在外頭?不在車上陪著梅妃娘娘呢?莫不是娘娘有事讓你去做?那娘娘身邊可還有人伺候著?”
聽到平公主的話,平一忽然想起自己要來幹什麼的了:“平公主,您快去看看我們娘娘吧,自從上了馬車以來,娘娘便食不下咽,身子也很是不舒服,而且娘娘還惡心,從早上到現在是一點兒東西都吃不下。”
“什麼?”聽到平一的話,夜焚琴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果然梅妃的身子不舒服,拉著平一便往梅妃的馬車走去。就在走到夜閑庭身邊的時候,夜閑庭一把抓住夜焚琴的手臂,將自己方才買的水果遞到她的手上:“娘娘身子不舒服,你將這些水果也一併帶去,你先在那兒陪著娘娘,一定要照顧好娘娘,棄琴那兒你不必擔心我會陪著她的,還有玉彼蒼呢。”
由於擔心梅妃的身體,夜焚琴只是匆匆“恩”了一聲,便接過哥哥手中的水果,而沒有看到哥哥在聽到梅妃的狀況時那緊皺的眉頭,擔憂的眸子。
“老四,你說我這樣上去會不會嚇著她呀?”玉彼蒼在夜棄琴的馬車外躊躇不前。
而走在他身後的玉重紗已經快被他弄的想殺人了,從下馬準備去看夜棄琴,距離也不過就是十步,可是他卻問了足有上百遍的話,弄得他緊緊的捏住腰帶,遏制自己想揍他的念頭。
原本還要問的玉彼蒼再看到老四不好的臉色時,硬是將那句話給噎了下去。不過還是站在夜棄琴的馬車外,一動不動猶如一尊雕塑一般。
站在他身後的玉重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啪”的一腳將他踹了上去,而後便轉身離開這兒了。
玉彼蒼被玉重紗踹上了馬車,以為這般的動靜定會吵醒她,可沒想到她竟睡的安穩著呢。
玉彼蒼走進仔細的看著她,已經許久沒有這般的看著她了,她瘦了也憂傷了許多,而且一向活潑開朗的她竟也皺著眉頭,也看不出以前的那種歡快地勁頭了,她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就發生這麼大的變化?莫不是因為自己?
玉彼蒼伸手,輕輕地將她眼角的淚珠拭去,而後坐到她的身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人們都說女人在懷孕的時候身子會重,但為何她的身子怎麼感覺比以前還輕了很多?而被他抱入懷中的夜棄琴並沒有醒來,只是懶懶的挪了挪身子,在玉彼蒼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子又沉沉的睡去了。不過這一次夜棄琴的眉頭松開了,嘴角也掛著一絲微笑像是做了一個好夢。
貴妃與公主的馬車中途停車歇息也只是很短的時間,短短一盞茶的功夫馬車又繼續上路了。
夜焚琴來到梅妃娘娘的馬車,平一則在外頭。夜焚琴走了進去見娘娘還在熟睡,便沒有打擾,找了一個位子輕輕地坐下,剛一坐下便聽到梅妃有些虛弱的聲音:“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