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過不是看出來的,是這上面寫的。”玉重紗將荷包的底部折開來,指著上面的文字:“這是漢字。”
夜焚琴順著玉重紗的手望去,果真,在那荷包的底部寫上“愛子摩訶”:“摩訶?”夜焚琴反複讀著這個名字,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玉重紗見她這樣,解惑道:“突厥二皇子,阿史那摩訶。”
聽到他的話,夜焚琴猛然想起來,驚道:“就是那個突厥第一勇士的阿史那摩訶。”
“對,不過?”
“不過在一年前他已經不見了,至今沒有找到。”夜焚琴已經將關於阿史那摩訶的事情想了起來,看著玉重紗手上的荷包,嘴角慢慢露出一道弧線:“再過幾日突厥的二皇子就要來大唐了,而現在這個荷包又在伏藏的身上,重紗,你說現在這個事兒是不是有意思多了?恩?”
玉重紗聽到她的話,走上前去,將她輕輕攬入懷中,感受到她嬌小的香肩,柔聲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費心了,你就好好的在宮裡吃好玩兒好,不過對身邊的人都要提高警惕,切不可放鬆。”
“恩。”夜焚琴忽然想逗逗他:“你說對身邊的人都要提高警惕,那是不是包括你在內也是要提高警惕啊?恩?”
“呃?”玉重紗看見她眼裡的挑逗之意,右手握著她那不足一握的纖腰,左手輕撫那柔軟的櫻唇,挑釁道:“是啊,你的確是要對我提高警惕,不然。”玉重紗緩緩地將頭耷在她的肩頭,對著她的耳邊吹氣道:“不然我會將你吃的幹幹淨淨。”
夜焚琴原想逗他的,接過卻被反將一軍,渾身一陣酥麻,側過身子,尷尬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這尷尬的時候,碧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二小姐。”而後,夜焚琴只覺得耳邊一陣微風吹過,再一轉頭,身邊的人便不見了蹤影。
碧照掀開紗簾,將衣衫遞到二小姐的面前:“二小姐,那件金絲藍邊兒的蘭花衫被浣衣局拿去洗了,還沒有送過來,所以奴婢就自作主張取了這件粉色的水流衫,二小姐,您看行嗎?”
夜焚琴看了一眼那件衣衫,其實只要是件衣服就行了:“行,既然拿去洗了,那就穿這件吧。”夜焚琴在碧照的伺候下洗漱更衣了。
禦書房。
“皇上,這是突厥國二皇子送來的書信。”一諫言官將國信呈上。
皇帝接過書信,看了一眼之後面露難色:“皇上?”
聽到臣子的話,皇帝頓了一會兒:“你們也看看這封信。”說完由太監將書信送了下去。
下面的大臣接過書信,看了一圈兒,宰相大人說道:“皇上,這件事本不是什麼難事,但是關鍵的是公主是否願意。”
“是啊。”一大臣說:“宰相大人說的很是在理,皇上,其實這件事的決定權在公主的手中,既然突厥國的二皇子也在信中明說了,說是由公主殿下做主,那皇上就可以置身事外,交於公主決定。”
聽到大臣的話,皇上心裡也有了數,但這豈是說不管就不管的:“傳朕旨意,命善衣局為平長公主裁製新衣二十件,其中十件為突厥服飾。”
“是。”
“皇上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玉家清閣。
“相公,我想回家看看。”夜焚琴如今的肚子已經有六個月大了,但是看上去卻像是快要臨盆一般,因此見過她肚子的人都說她的肚子裡是雙胞胎,也正因為如此,玉彼蒼是說什麼也不讓她回家,這麼重的身子萬一在路上出個什麼事兒可就不好了。
玉彼蒼輕輕吹著碗裡的熱氣,小心的用勺子將它攪拌均勻,舀了一勺遞到她的嘴邊,邊喂她邊說:“如今你的身子這麼重,天又下雪,路面很是不安全,去夜家的話,我們要走那麼遠的路,這一路上實在是很不放心,要不這樣吧,等雪化了我們再回去,那時候你肚子裡的孩子也才七個月,距離生産還剩下兩個月的時間,就算我們在家裡住會兒再回來,時間應該也是夠的。”
聽到相公的話,夜棄琴想回家的心瞬間被澆滅了,含著勺子,搖搖頭:“這樣的話,我就不回去了,還是等孩子出來再說吧。”伸手摸了摸肚子,一臉的失落。
如今她的身子可是整個玉家的寶,因為她肚子裡的不單單是玉家的接班人,而且還是能救林俏兒的唯一引子。玉彼蒼見到她這樣,知道她是為何而苦惱,伸手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寵溺的說道:“你啊,既然這樣,那明日我帶你去看廟會,怎麼樣?”
“真的?”夜棄琴最受不了的誘惑就是吃和玩,如今這麼失落的情況下能聽到如此的好訊息,真是“雪中送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