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只是聞到味道,但是這味道很淡很淡。”夜焚琴還在不辭疲倦的嗅著。
而站在一旁的玉重紗在聽到她說吹笛人的時候,眉角微微一抖,難道是自己昨晚上的味道還沒淡,原本只是擔心昨晚上她會認出自己,因此才撒了些花粉,沒想到她會因此而記得。
夜焚琴聞了一會兒,終於在玉重紗的面前停了下來,夜焚琴抬起頭,想看清楚那人是誰,沒想到看到的竟是他!一時之間夜焚琴有點兒慌亂,眼神恍惚不定,不知道該看哪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玉重紗看出了她眼中的慌亂之色,原本心想:既然她認出了自己,那自己便承認了便好。可看到了她眼裡的慌亂時,玉重紗的心裡很是不爽,難道她就這麼不想見到自己,還是自己與她心目中的吹笛人差別很大。
風兒輕輕地交談著,冬日的風拂過水面便留下了一層冰霜,因而整個大地便讓人感受到冷冷的寂靜。
玫瑰花香,醉人迷心;梔子花香,恬然適得;桂花花香,清心淡雅;梅花花香,剛毅堅強。
就在夜焚琴準備問他是不是吹笛人的時候,玉重紗稍稍一側身避開了夜焚琴。夜焚琴看到他的那個動作,心裡也很是不舒服,難道因為自己的那句話他就這麼不待見自己?
這兩人什麼話都不說,就這樣一個人側站著,一個人正站著,一個人看風景,一個人看那個人的側臉。其實要是有什麼話,說出來便好,可是這兩個人都是有話不說的那種人,看的周圍的人都急死了。
“老四,你去將那個酸梅湯拿過來,我剛剛放在馬車上忘記拿了,你去幫我拿來。”玉彼蒼見這兩人之間的溫度都快結成冰了,便岔開話題。
聽到三哥的話,玉重紗頭也沒轉,轉過身便去取酸梅湯了。夜焚琴見他這般,心中的猜想更加肯定了,他真的是不想看見自己了,連看都不看自己了,以前的那個玉重紗已經不見了,以前那個事事為自己著想的玉重紗也不見了,以前那個就算自己不說話也能知道自己心思的玉重紗已經不見了。想著想著,夜焚琴的眼眶裡竟噙滿了淚水。
一邊吃著梅子的夜棄琴看到姐姐眼角的淚水,便支開玉彼蒼:“你去再買些梅子來,就這個,我還想吃。”
玉彼蒼一開始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這梅子不是還有嗎?還要買?就在他準備問的時候,夜棄琴向他擠了擠眼,玉彼蒼會意之後,點點頭:“好,我這就去買。”
待玉彼蒼離開之後,夜棄琴拿起繡帕輕輕擦拭姐姐眼角的淚水:“我的姐姐,你不說他哪兒會知曉你的意思。你與他是一樣的,不愛說話。姐姐,不是什麼事兒,你不說他就一定會知道的。”
聽到棄琴的話,夜焚琴噙滿淚水的眸中疑惑的看著她,似是在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夜棄琴看出了她的意思,繼續說道:“我看的出,姐姐你說的吹笛人應該就是他,既然如此,你們之間又有什麼結呢?你與他說明白就沒事兒了。姐姐,他的心裡是有你的,不然他也不會這般。”
枯枝在寒風的撫摸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聽得人心裡是毛毛的,也虧得是在這充滿陽光的白日裡,要是晚上別提多嚇人了。
“侯爺,接下來,老奴就陪梅妃娘娘回鄉省親了。”劉公公站在夜閑庭面前恭敬地說道。
聽到“梅妃”二字,夜閑庭一向溫和的面龐,又帶有一些常人不易察覺出的波動:“公公,要不要閑庭陪同?這貴妃省親,又懷有龍種,一路上萬一遇到匪徒?”
其實劉公公這麼說就是希望棋侯能陪同一起送梅妃娘娘回鄉省親的,接下來要走的這一路會經過山林,這萬一要是遇到一些不法之徒,就憑這些親兵衛隊還不知道能不能擋的住了,擋得住還好,要是擋不住傷了娘娘,那他的小命就別要了。可棋侯就不一樣了,侯爺的身手自己可是見過的,那可是數一數二的,更可況侯爺身邊的人也是武功卓越。如今聽到侯爺主動請纓,劉公公自是樂的開心:“經侯爺這麼一說,老奴我也是擔心不已的,只不過這樣的話,就太有勞侯爺了。”
“公公說的是哪裡話,能為朝廷做事,為公公出力,那是閑庭的榮幸,那就請公公稍等一會兒,容閑庭去告訴舍妹一下。”其實,夜閑庭擔心的不是什麼匪徒,而是這一別又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
“侯爺慢慢來,既然有侯爺相伴,那老奴的心裡也就踏實多了。”劉公公笑得那叫一個滿面桃花。
華家花苑——
自從上次玉大公子的婚禮上,華花牆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原本以為回到家爹爹會為自己做主,但沒想到剛一回到家,便被爹爹關進了柴房,一關就是七日,整整七日,華花牆見不到陽光見不到月亮,一天只有三個饅頭,沒有其他多餘的食物。出了柴房之後,華花牆因為從小就是嬌生慣養,這一關倒是關出了毛病,整整休息了兩個多月身子才好些。
“小姐,今日早膳是銀耳蓮子紅棗羹、糯米膏、紫薯團、皮蛋玉米瘦肉粥、奶黃饅頭,還有各色的營養湯羹。”下人一一將膳食呈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