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她肩頭的玉重紗聽到她“撲通撲通”急速跳動的心跳聲,嘴角微微的上揚,原來她是在乎自己:“對不起,焚琴,是我不該小心眼,是我度量不夠大,因為你的一句無心之語便一直記到現在,對不起。”越說語氣聽得人越是悲涼:“不過你也應該想想我,要是你是我,聽到我那樣說,你一定會難過死的,對不對?焚琴,所以,焚琴,我愛你,正是因為愛你,所以我才會那樣,我在乎你,一直都怕你不在乎我,怕只是一廂情願。一直以來都是我為你做什麼,而你對我忽冷忽熱,所以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我在你心裡到底有多重,焚琴,你告訴我,這兒到底有沒有我?”玉重紗指著夜焚琴的心髒的位置問道。
馬背上的夜焚琴現在可以用渾身僵硬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他剛剛說了什麼?他剛剛是不是道歉了?他剛剛是不是難過了?他剛剛是不是?夜焚琴的心裡很亂很亂,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幹什麼,腦袋嗡嗡的,什麼都很亂,什麼都不知道。
等了一會兒,玉重紗沒等到夜焚琴的回答,但是他一直聽到她加速的心跳,他知道她緊張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想到這個玉重紗揚起的嘴角咧的更大了,就像是一個得了糖的孩子一樣,笑得是那麼開心那麼傻。
終於,夜焚琴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長時間才冷靜下來,現在心裡不是那麼亂了,認真想了想他方才的話,越想越覺得好笑,沒想到一直清高的他也會那樣說。
“噗呲”一聲,夜焚琴笑出了聲。
聽到這聲不和諧的聲音,玉重紗也停止了傻笑,尋找著那笑聲的來源,四周望了一圈,這兒只有他們兩人,沒有其他人,難道是她?看她笑著的嘴角,玉重紗的眉頭蹙起,心想:難道自己說的是笑話?
“我要下去,你扶我。”夜焚琴想了一下,這懸崖邊上,萬一馬兒想不開,可別拉著他們下去。
玉重紗一開始想的是就在馬背上說完這件事,這樣她也不會跑開,可她主動提出要下馬,這,這,這,這只有照辦了。無奈玉重紗先下馬,而後將她穩穩的抱下了馬。
落地的夜焚琴先是鬆了一口氣,而後將他與馬一起拉了過來,拉到看不到懸崖為止。玉重紗不明白她是想幹什麼,但也跟著她一道兒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夜焚琴看著只剩下枯枝的樹林:“玉重紗,你六歲那年說過,十年之後,你會來娶我,可是為何已經到了十年,你卻什麼都不說了呢?”
聽到夜焚琴的話,玉重紗先是吃驚不已,而後便是繼續的傻笑,走上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聞著她發上的桂花香:“焚琴,我的焚琴,我的焚琴。”
而後將她轉過來,入眼的是她一臉嬌羞的模樣,雖說他早就知道他的焚琴是絕美的,但是每一次看到她,他的心裡還是微微一顫,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微微上翹的睫毛、柔軟及腰的黑發、櫻桃紅潤的雙唇,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那麼的緊扣他的心窩,看著那紅潤的雙唇,漸漸的,玉重紗覺得喉嚨幹渴,好想上去一品方澤。可是這樣的話,她會不會再也不理自己了,要是這樣的話,他寧可幹死也不品嘗。
但是,該死的夜焚琴不知道自己已經挑起了一個男人最原始的沖動,竟還不知死活的舔了舔嘴唇。這一舔,強壓慾火的玉重紗再也憋不住了,一把將夜焚琴拉入自己的懷中,待夜焚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個黑影壓下,而後嘴唇一緊,腦袋一嗡,眼神驚愕,他,他竟……
解渴的玉重紗非常認真的品嘗著這只屬於他的解渴藥,原來書上說,世上最柔軟的東西,一是人心,還有一個便是女人的嘴唇,一開始自己還不相信,但是今日親自試驗過之後,要是以後誰說這話不對的話,他便第一次找他理論,這女人的嘴唇不單單是天下最柔軟的東西,還是他玉重紗一生最愛的東西。
而懷裡的夜焚琴是第一次接吻,緊張的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呼吸,漸漸的感覺到身體裡空氣好像要被抽空了,她感覺玉重紗像是要抽空她身體裡的所有的空氣才罷休,就在她感覺下口氣要上不來的時候,玉重紗放開了她,看著被自己吻得有些發腫的嘴唇,心裡竊喜的很。
第一次,第一次她主動這般對自己說,而且自己做了本是侵犯她的動作,她卻也沒有生氣,這是不是代表她也喜歡自己,喜歡自己這麼對她,喜歡和自己在一起。看著那發腫的嘴唇,心裡漸漸有些難受,伸手揉了揉那被自己弄腫的柔唇,看來自己太粗魯了,怎麼能這樣對她,她是那樣的寶貝,下次,下次一定輕輕的,絕不弄腫它。
感覺又活了一次的夜焚琴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驚訝還沒結束,便覺得嘴唇上多了一個東西,低頭一看,他竟用手揉自己的嘴唇,頓時,原本已經紅紅的臉龐更是紅上加紅。“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害羞的轉過身去便要往回走。
原本應該是生氣的動作,但現在春風得意的玉重紗絲毫沒受影響,看著那小小的倩影,心裡感覺好極了,走上前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夜焚琴被他這一舉動嚇得抓住他的衣領,驚慌再加緊張的問道:“你,你,你要幹什麼?”
玉重紗沒想到她這麼慌亂,先是不解,可看出了她眼底的意思,貼著她的耳朵:“放心,我現在還不會要你,我要等你過門的那天好好的疼你。”
聽到他這麼說,夜焚琴心裡的小鹿早就變成了大熊了,那心跳也成了鑼鼓聲了:“撲通撲通撲通”的急速跳著,抱著她的玉重紗聽到這不斷加速的心跳聲,再看她那垂涎欲滴的模樣,他心裡的慾火已經燃遍了全身,要不是腦袋裡一直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兒要了她,會嚇壞她的,一定要忍住,要忍住。
可是這個事情,哪兒是說忍就能忍住的,玉重紗眼看就要忍不住的時候,忽然空曠的樹林中響起一陣哨聲,聽到這聲,玉重紗一個轉身,抱著夜焚琴上了馬,便往回趕去。又坐到馬背上的夜焚琴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回過神來,這又上了馬背,又要顛簸了。而這一次她不再覺得靠著他會感覺尷尬了,倒是很自然的依偎在他的懷裡,可是她哪兒知道,她這麼做,難受的是玉重紗,本就慾火未消的他,在這顛簸的馬背上,軟香在懷,弄得他是慾火不但沒消,反倒上升了幾百度。可又不能推開她,於是他只有想其他的事,以此來分散注意力。
“侯爺,過了這個鎮就到了娘娘的家鄉了,我們在這兒休息一陣可好?”劉公公笑臉盈盈的看著馬背上的夜閑庭。
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夜閑庭點了點頭:“好,已經走了大半天了,想必娘娘也累了,前面有一家客棧,容閑庭先去打點,休息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