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那小廝“嗖”的一下停住了腳步,看了一下四周,而後來到兩位小姐的面前,低著頭恭敬道:“小的見過二位小姐。”
“何事這般的驚慌?我不是說過了嗎,無論遇到什麼事兒都不要驚慌。”夜焚琴看著那小廝氣息還沒喘平,這不免得有些疑惑,如今這府上一切都還算是平靜,會有什麼事兒讓他能這般的奔跑?
“二小姐恕罪,小的不是有意要奔跑的,實在是事情緊急,所以小的才……”說著說著,那小廝倒是不敢再說下去了。
見此,夜焚琴心中的疑惑便更大了,看著他閃爍不定的眼睛,沉聲問道:“你最好老實的將事情說出來,不然要是讓本小姐查到的話,你也就別怪本小姐先前沒有與你說清楚了。”
一邊的夜棄琴聽到姐姐這話,這心裡還是一驚,握了握二姐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姐姐,你真是在做什麼?”
只見夜焚琴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斜看了她一眼,而後同樣也是輕聲說道:“估計這小廝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現在大哥的身子還沒全好,大哥剛出生的孩子又沒有找到,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恩。”聽到二姐這麼說,夜棄琴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夜焚琴便看著那小廝,接著說道:“快說。”
見此,那小廝也沒辦法了,想了一下便將事情和盤托出。而夜焚琴與夜棄琴在聽到這個的時候,心中皆是一驚,怎麼會這麼快?難道是武皇還不死心?
話說另一邊的狄仁傑在被領進門之後便來到了大堂,看著面前的白色,狄仁傑的心裡倒是沒什麼,可是他身邊的狄福就是不讓了,指著面前的白色說道:“老爺,你看他們是什麼意思啊?怎麼將咱們領到了靈堂來了?有這樣的待客之禮嗎?這靈堂可是不吉利的象徵啊!他們這不是在咒咱們嗎?老爺,我們走吧。”邊說,狄福便要託著老爺離開。
老爺一句話都沒有,這身邊的小廝倒是怨氣沖天,聽得狄仁傑是好笑的搖了搖頭,而後走到一邊,拿了一炷香,拜祭了這位夜夫人,也沒管狄福是什麼表情。不過狄福在見到老爺這麼做的時候,先是一陣疑惑,百般的不情願之後終於和老爺一樣為這位夜夫人上了一香。
“多謝狄閣老為內子上香。”就在這時,已經昏迷多日的夜閑庭終於露面了,身著一身素衣,頭戴白玉冠,腰上僅繫了一根玉帶,這也是他平日的裝扮,只是今日看起來這衣裳倒是不像他的了,肩膀那兒明顯塌下去了,整個人也瘦了,看上去也顯得很是憔悴了。
見到來人,狄仁傑趕忙拱手道:“想必這位便是夜大公子吧?”
只見夜閑庭走到上位,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落座:“狄閣老請坐。”
“是,多謝大公子。”見此,狄仁傑走到位子上坐下了。
下人上了茶之後,夜閑庭便遣退了眾人,見此,狄仁傑也讓身邊的狄福到門外等著了,如今這靈堂裡只剩下夜閑庭與狄仁傑了。
一杯茶品完之後,夜閑庭覺得身上稍稍有了些力氣了,站起身來走到水兒的靈位前,撫摸著靈兒的排位,幽幽的說道:“水兒是一個好女子。”
突然聽到這話,讓狄仁傑的心裡倒是一驚,怎麼夜大公子竟當著自己的面說了這句話,這是什麼意思?
“當年我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閑散侯爺,人們只知道皇上封了我為侯爺是因為我的棋藝,有名無實,可是世人卻不知道太宗皇帝之所以會這麼做,那全是為了他的利益考慮,當年的玄武門之變有太多的不能讓世人知曉的真相了,也有太多必須在事後處理掉的事情。也正是因為如此,太宗皇帝想著用籠絡的手段來讓我繼續為他賣命,還留有遺詔,給了我榷場五十年的自主權,但一方面對我賞賜,另一方面還不停的在我身邊安插哨子,時刻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當年所有的暗哨都已經被我清除掉了,除了她,我的夫人水兒。”
“什麼?”聽到這個,狄仁傑的心裡都是一驚,看了看他手裡的牌位,他的意思是說他的夫人是當年太宗皇帝在他身邊安排的殺手?還有他方才說的,是太宗皇帝留遺詔給了他榷場五十年的自主權?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又撤到了太宗皇帝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