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焚琴根本就沒看她的表情,自顧自的訓斥道:“你已經不是一個人的身子了,天已經如此的黑了,你方才竟然還能那般的奔跑,萬一要是傷著哪兒的話,我看你是如何是好。”
在聽到二小姐這番話的時候,碧照才明白二小姐的心思,頓時眼眶中噙滿了淚水,激動地看著二小姐:“二小姐……”
訓斥歸訓斥,但夜焚琴的心裡對這個丫頭的心思還是不一般的,在聽到她這聲的時候,上前慢慢的抱住了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你啊,都已經是做過母親的人,竟然還能如此的不小心,萬一要是傷著哪兒的話,最終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耳邊聽著二小姐的話,雖說是訓斥自己的,但在碧照聽起來確實如此的暖心,算算二小姐離開的日子,已經有將近三年的時間沒回來了,自己也有將近三年的時間沒回來了,要不是因為當初自己突然懷有身孕的話,自己還真想與二小姐她們一道去草原看看:“二小姐,碧照想你,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你……”說著說著,碧照竟哭了起來。
聽到這個,抱著她的夜焚琴心裡也是酸酸的,眼淚也不受自主的滴落了下來,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想你……”
站在一邊的玉重紗見到自己的琴兒哭了,心裡也很是不好受,朝身後的花嫁使了使眼色,便走上前,將夜焚琴拉了過來,擦幹她的眼淚,說道:“好了,別哭了,久別重逢可不是應該哭的時候。”
花嫁也將自家的夫人拉到了懷裡,看著自己的小人兒哭成那樣,心裡難受死了,雖說她哭的是夫人,但自己這心裡就是不好受:“好了,別哭了,夫人都已經回來了,就不會走了,以後你有的是時間與夫人相處,別哭了。”
良久,躺在二人懷裡的二人終於止住了哭聲,二人均抬起頭,看看對方,只見夜焚琴吸了吸鼻子,說道:“好了,不哭了,碧照,明日一早我們在書房好好聊聊,你可要跟我好好說說這些時日你的事情,對了,將踏霜也帶來一塊讓我看看,我已經許久沒有看到他了,怪是想他的。”
“是,碧照明日一早便到書房等著二小姐。”碧照也不哭了,紅著眼看著二小姐。
“好了,好了,好了。”淥水見此,忙走上前,看著花叔叔懷裡的碧照阿姨,說道:“對了,今天早上聽花叔叔說,碧照阿姨是不是有喜了?”
突然聽到小小姐這話,碧照的臉頰微紅,點了點頭道:“恩。”
聽此,淥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事兒似的,高興地看著自己那隆起的肚子,說道:“真是太好了,對了,碧照阿姨。”淥水抬起頭看著碧照:“碧照阿姨,若是你肚子的這個孩子是個女孩兒的話,那就做我兒媳婦兒吧!”
“什麼?”只見碧照在聽到小小姐這番話的時候,吃驚地看著小小姐。
周圍的人在聽到淥水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也是一驚,夜焚琴看著自己的女兒,心想:這丫頭不會是想?
當今皇上雖不得李氏族人的喜愛,但在她治理天下的能力可謂是猶如太宗皇帝在世時的作風。也正因為如此,在她的治理下,大唐的邊疆是難得寧靜,突厥臣服於大唐,高麗也不敢隨意進犯大唐,邊境沒有了兵禍,沒有了戰亂,老百姓們的生活也就隨之好起來了,百姓們捕魚打獵,男耕女織,生活的好不愜意。而兩國之間更是互通貿易,大唐的絲綢、茶葉等向突厥和高麗傳送,而突厥的羊皮、牛皮、馬匹和金銀器械也源源不斷的向大唐供應,如今的邊疆可謂是:蒼鷹飛旋鳥獸鳴,早秋落葉隨風舞。白雲飄入天際空,攜看北國好風光。
紗韻琴莊。
“淥水,你告訴娘,昨日晚上在門口的時候,你與碧照說的話是真是假?”一大早,夜焚琴便來到淥水的屋子裡,一邊幫著她穿好衣服,一邊問道。
其實,今日早上娘親剛來的時候,淥水便已經知道娘親的意圖了。昨日晚上自己說的話也並非是一時興起,可是聽得人卻會認為自己是性子來了,便說了,或許還有些人不將自己說的話當成是真話。其實自己那麼說還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花叔叔經常帶著自己去玩兒,更是將自己當成了是自家的孩子一般疼愛,雖說自己當時小,但哪個人對自己好,自己還是知道的,原先花叔叔與碧照阿姨成親,所生的第一個孩子是個男孩兒,而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孩子,因此也就沒什麼想法。而如今,自己肚子裡的這個,爹爹說定是個男孩兒,當在聽到爹爹說碧照阿姨又有孩子的時候,自己也就動了那個念頭:“娘,淥水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擔心女兒昨日說的事兒是一時的興起,對吧?”淥水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聽到女兒這麼說,夜焚琴也不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既然你明白孃的意思,那娘也就不說什麼了,你就老實告訴娘,你到底是想做什麼?”
淥水穿好衣服之後,跟娘一起坐在桌邊,握著娘親的手,說道:“娘,女兒就與您直說了。”只見淥水倒了一杯茶,遞到娘親的面前,看著娘親的眼睛說道:“娘,原先碧照阿姨剛與花叔叔成親之後,育有一子,那時候女兒還沒有孩子,因此女兒也就沒什麼心思了。現在女兒也有了孩子,爹爹說女兒懷的定是個男孩兒,碧照阿姨現在也有了孩子,見此,女兒也就動了想與碧照阿姨結為親家的念頭了。”
夜焚琴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女兒的話,想了一會兒,輕輕放下茶杯,說道:“淥水,你這麼說也不是未嘗不可,只是碧照也才剛懷孕,還不到四個月,根本不知道她肚子裡的是個男孩兒,還是個女孩兒,你這般的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