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聽到皇後的話,皇上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兒:“有皇後這句話,朕就放心了,明日就勞煩皇後帶著公主一起去圍場了。”
“是,臣妾遵旨。”
坐在下面的二皇子在聽到“公主”二字的時候,眉角稍稍抖動了一下,不過仍是強裝鎮定,端坐在那兒。而二皇子對面的長孫無忌卻將二皇子的表情看的是清清楚楚,見到二皇子的這幅表情,心中甚是疑惑:難不成平公主還與這個二皇子有什麼關系?
琴宮。
“二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睡到現在還不醒呢?你可別嚇碧照啊。”碧照跪在二小姐的床邊,看著床上的二小姐已經連續睡了一天一夜了,就是不見醒。
其實夜焚琴不醒的原因是因為昨日伏藏走之前悄悄喂她服下了一顆清心丸,此丸清熱解毒最好,不過有了個負面的作用,就是人會昏睡很長時間,具體醒來的時間因人而異,多則半月,少則一日。
“怎麼?她還沒醒?”只見一身宮服的皇後突然走到碧照身後,看著床上依舊昏睡的夜焚琴。
“啊!”突然聽到這聲,碧照差點兒沒被嚇暈過去,掉過頭,見到來人,連忙磕頭行禮:“奴婢拜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好了,好了,你快起來吧。”皇後坐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夜焚琴的額頭,溫度是退下去了一點兒,可是人為什麼還不醒?
“太醫來過了嗎?為什麼她到現在還不醒?”
“回娘娘,太醫方才來過了,太醫也說不出具體的原因,只是說二小姐過一會兒就會醒,說是二小姐睡著了。”
“睡著了?”聽到這樣的回答,皇後真是覺得這太醫院裡的太醫看來是過的輕鬆了。
“娘娘,娘娘,娘娘,我們要趕快回去了,宴會好像出了一些事兒?”門外一宮女急急忙忙的從宴會上趕了過來。
聽到門外的聲音,皇後的心裡一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夜焚琴,囑咐了一句便出去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公主,知道嗎?萬不可讓她有事。”
“是,奴婢遵旨。”
等到皇後走後,碧照看了看床上的二小姐還是不醒的樣子,輕嘆了一口氣,端起床邊的冷水,出去換水了。
其實,夜焚琴在皇後來之前才醒,只是渾身沒勁兒,就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不過意識倒是清醒的很,聽到皇後娘親關心的話,夜焚琴的心裡暖暖的,努力的想睜開眼告訴皇後娘親不用擔心的,奈何就是一點兒勁兒都提不起來,現在想來真是恨自己為什麼不先服下解藥,弄得現在這副狀況。
“怎麼?渾身沒勁兒?”就在夜焚琴亂想的時候,一陣幽香飄來。
床上的夜焚琴一動不動,要是正常人定不會認為她是醒著的,可站在床邊之人卻不這麼認為,走到床邊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從懷中掏出一個鼻煙壺,開啟壺蓋,放到她鼻下。
“咳咳咳……”只見原先一動不動的夜焚琴在聞到這股嗆人的味道時,犯惡心的捂著胸口:“這是什麼?味道這麼惡心。”
“這是用九十九種臭蟲煉制而成了,我就叫它天下第一臭。”玉重紗還要將那鼻煙壺往夜焚琴的鼻尖兒放。
“別,快把它拿過去,真是臭死我了,長這麼大還沒聞過這麼臭的味道。”夜焚琴連忙將那鼻煙壺推了過去。
見她能動了,玉重紗也不勉強她,將它蓋好放了回去。再次緊緊的抱著她,感受到懷裡的溫度,玉重紗難過的說道:“焚琴,以後這樣的主意再也不要出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在房樑上看到他那樣對你,而我卻不能去救你,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他進來了,我在那一刻就會下去將他殺了,我不要什麼良策了。”
“不許這麼說。”聽到他這麼說,夜焚琴連忙握緊他的手,倚在他的懷裡,聞著那熟悉的香味,閉上眼睛:“這次的事情是我執意要這麼做的,我也知道你的難過,我也知道要是他再不出現的話,你會親手將那人給殺了,所以,重紗,你不必難過,這是我要求的,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離我們的幸福也越來越近了。”
“恩。”緊緊抱緊她,聞著她發上的茉莉花香:“接下來你就好好的休息,什麼都不要問,更不要做危險的事情,一切有我。”
“恩。”
太陽公公早早的就起來了,透過樹葉,看著在森林中盡情奔跑的人兒,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一步步的側過身子,想看清在林中奔跑的人兒到底是誰。
那蔥翠的森林中透著寂靜,透著神秘,馬兒跑過,將林中還在熟睡的鳥兒驚醒:“嘰嘰喳喳”的吵醒了一大片。
“駕,駕,駕。”只見馬兒上的人兒身穿藍色金絲鑲邊兒的騎馬裝,腳踩棕色虎皮馬靴,頭發簡單的用一根金絲邊兒的藍色綢帶綁好,隨風而動,人兒一手抓著韁繩,一手執著馬鞭,一路策馬揚鞭,煞是威風:“籲籲……”馬上的人兒一拉韁繩,馬兒頓時高挑前蹄,待馬兒安定了下來之後,馬上的人兒威風凜凜的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到鑾駕前:“焚琴見過皇上,皇後娘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親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