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焚琴看著二皇子的時候,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在旁人眼裡是多麼的有意味,兩人就這麼四目相望,完全就像是一對佳侶。不過夜焚琴也不想多說,走到二皇子身邊站好,低著眸,一臉的冷清。
身旁的二皇子看著手中多出了柔軟,再看看二小姐的表情,他知道二小姐現在的心情很是不好,正要說話,便聽到皇帝的聲音響起:“好了,好了,既然公主已經來了,那就盡快行禮吧。”
行禮?聽到皇上這麼說,夜焚琴的心裡一驚,她不想行禮,要是行了禮之後,她就真的是突厥的王妃了,她不要。
許是感受到身邊人兒的異常,二皇子心裡默默嘆了口氣,看來自己欠她的終是要還的:“皇帝陛下,這禮就免了吧。”
“什麼?”
二皇子這話一出,皇上,夜焚琴,魏王,眾大臣都齊齊的盯著他,一臉的疑惑。
“公主是要嫁到我突厥的,自是要到了突厥再行禮,就像是大唐平常人家的女子嫁人一樣,也沒有說在孃家就行禮的。”
聽此,皇上雖不明白二皇子為什麼這麼不想在大唐行禮,但是他說的卻是句句在理,所以:“既然是皇子所想,那朕也就不勉強。”
“公主出嫁!”
隨著一聲更為尖細的聲音響起,一陣鑼鼓之聲響起,夜焚琴早宮女的攙扶下上了馬車,看著漸漸變小的“長安”兩個大字,夜焚琴知道自己踏上了遠赴突厥和親的道路了,只是這和親也持續不了多久。
“二皇子,末將不明白,方才您在大唐皇帝那兒為什麼不與公主行禮呢?”桑木是使勁兒的摸著腦門兒,也不明白二皇子是怎麼想的。
見此,二皇子搖搖頭,看了一眼滿眼疑惑的桑木:“將軍,她雖是公主,但是她卻不是李唐皇室中人,就算是要行禮,也不應該在大唐皇帝面前行禮,也是應該去她真正的孃家行禮。”
聽到二皇子這麼說,桑木聽得是糊裡糊塗的,但還是消化了:“恩,二皇子說的有理,那我們是不是要去公主真正的孃家呢?”
“不,不用了,直接去突厥。”說完,二皇子掉過頭,看了看那火紅的馬車,現在的他真的希望馬車裡的人兒能成為自己的王妃,可突厥男兒說出的話就像是射出去的箭,豈可反悔。猛地調回頭,大聲說道:“眾將士,迎公主,回突厥。”
“是,迎公主,回突厥。”突厥男兒的聲音鏗鏘有力的貫徹長空。
馬車裡的夜焚琴聽到這聲,剛從宮女手上接過的杯子差點就要掉了下去。
“公主,慢點兒,有沒有燙著哪兒?”小宮女見此,忙扶著公主。
待到靜下來之後,夜焚琴搖搖頭:“沒事兒。”而後輕挑車簾,只見一路上全是光禿禿的樹枝,不用往後看,她就已經知道他們已經出了長安城,浩浩蕩蕩的向突厥前進了。
魏王府。
“王爺,人已經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動手?”黑影看著軟榻上優雅地品書的魏王。
只見魏王輕輕將手中的書放下,眯著眼睛:“不急,等過幾天,他們到大唐邊界的時候再動手,可不能在我大唐就出事兒,不然這個燙手山芋可是不好接的。”
“是。”說完,黑影便消失不見了。
現在,整個屋內就剩下魏王一人,一動不動的躺在軟榻上,要不是浮起的胸膛,估計任誰看了這樣的一個人之後,都會以為他已經昇天了。“嗖”的一下,魏王睜開了眼,一雙鷹眸眯了又眯,嘴角譏笑:“哼,長公主,到時候就讓你做本王的陳阿嬌。”
玉門關。
“二皇子,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在這兒歇息一個晚上,明天早上再出發吧。”桑木看看天,那火紅的晚霞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紅色,紅得就像那血紅的瑪瑙石一樣。
二皇子看看天,點頭道:“恩,就在這兒歇一個晚上吧。”
“是。”聽到二皇子說的,桑木便調轉馬前去準備了。
“公主,我們已經到了玉門關了,天氣也暗了下來,所說決定休息一晚,明早再走。”二皇子走到馬車前。
還在裡頭閉目養神的夜焚琴聽到二皇子的聲音,伸了伸懶腰,這一路上都是坐馬車,而且這馬車連他們夜家馬車舒適度的一半都不到,真是要將自己的骨頭都顛得散架了。慵懶的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依舊還是那一身火紅的群衣,只是稍微短了一些而已,本來夜焚琴的面板就是白裡透紅的那種,而且還是柔可滴水,再加上這剛剛醒來,那一臉的慵懶樣兒,看的二皇子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