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妖顏做殺手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要將命交到自己的手上,應該說這個人是命硬,還是說她不怕死呢?不過想歸想,這個人妖顏可是一根汗毛都不敢動的:“是,多謝公主體恤。”
話音一落,妖顏就帶著夜焚琴消失在了房間裡,一群黑衣人也不見了蹤影,整個房間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呼呼”的風聲依舊透著窗戶的縫隙往屋內散播著冷氣,就像是這清冷的塞外一樣。
“二皇子,夜已經深了,您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們就邁入了突厥境內了。”桑木與二皇子商討了一些事情之後,看看天,見天已經黑了。
聽到桑木的話,二皇子抬起頭,看看天,是啊,天又黑了,一天又過去了,她待在自己身邊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
“桑木,你有喜歡的人嗎?”
“什麼?”已經準備退出的桑木忽然聽到二皇子這話,嚇了一跳,看了看二皇子,一切正常啊!可二皇子怎麼會問這個?
沒聽到桑木的回答,二皇子訕訕的笑了笑:他這是在問什麼,他們突厥男兒在心裡對女人只有一個定義,那就是繁衍後代,除了這個,還真沒見過在突厥有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傷神,看來自己還真是中毒不淺。
“二皇子?”桑木見二皇子嘆了口氣,有些不解。
聽到桑木的聲音,二皇子站起身來,無奈的搖搖頭:“沒事了,天色已晚,將軍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雖說桑木還有些不放心,但還是退了出去。
三更時分。
“主子,就是這間。”黑影指著夜焚琴的房間。
只見黑衣人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房間,手一指,一群黑衣人“唰唰唰”的向那間屋子飛去。
輕輕的一聲“吱呀”,房間門被開啟了。屋內安靜的有些詭異,眾人中間的黑衣人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剛走兩步,眉角一挑:“撤。”
霎時間,屋內的燭火也亮了,不單單是屋內:“噠噠噠”,屋外一群群衛隊將這間屋子包圍的是水洩不通。只見二皇子從眾人之中走出:“真沒想到,大唐的魏王殿下竟是這樑上君子,竟會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半夜,偷人。”二皇子將那“偷人”二字說的極為重,他就是要看看這個魏王憑什麼在他突厥第一勇士的眼皮子底下偷人。
忽然,二皇子看到一名黑衣人肩上的黑袋子,心一緊,立即改口道:“要是魏王殿下能將公主殿下平安放下,本皇子定不會將今日之事傳達給大唐皇帝,不過,若是公主有一絲傷害,那就別怪本皇子不顧姻親之情。”說到後面,二皇子看著那黑袋子,一股殺意蔓延開來。
看看周圍的情況,魏王不知道是哪兒出了錯,怎麼會是這個情況?還有,這個二皇子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身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過,魏王畢竟是魏王,只見魏王慢慢將那黑布摘下,一副王者的姿態眯著二皇子:“二皇子真是好眼力,竟能認出本王。”
聽到魏王的聲音,二皇子的心裡也是一緊,他早就聽說過這個大唐魏王的手段,看著那黑袋子,垂在身旁的手緊緊握住:“本皇子與魏王殿下有過幾面之緣,不過,雖是幾面之緣,可魏王殿下卻給本皇子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例如說那次獵場招夫。”
不提獵場招夫還好,一提這個,魏王就一肚子的火,沒想到那個李文軒,真是沒用,本指望他將夜焚琴弄到手,沒想到他竟一點兒用處都沒發揮,還弄得現在都沒影子:“皇子說的是什麼話,本王怎麼沒聽明白呢,這獵場招夫,關本王何事。”
二皇子見他裝糊塗,也不急著拆穿他,盯著那黑袋子,心裡在琢磨怎麼能讓他將那袋子放下。忽然,二皇子想到了自己昏迷的那段時間那個白色面具的人說的一件事,嘴角一翹:“月桂樹下,朝鳳之居,德馨雙藝,暗藏情愫。”
什麼?聽到這個,魏王的臉色立刻變了,一臉殺意的看著那個滿面笑意的人,手中的兵器發出“磁磁”的響聲。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忽然,魏王瞥到身旁的黑袋子,再看二皇子那樣子,難不成她將這個當成了公主,呵,正好。
“咻”的一聲,魏王手中的劍直指那黑袋子,斜眼看著二皇子:“不知,二皇子是要本王的命,還是這美人兒的命?”
“慢著。”二皇子見那劍抵在黑袋上,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門口,看著那得意的魏王,這口氣,二皇子硬是憋了下來:“交出公主,本皇子答應你,你可以平安的離開。”
“交出去?哼,你當本王是傻子嗎?將她交出去,估計本王會被萬箭穿心。讓你計程車兵讓開。”只見魏王手中的劍作勢要刺得更深了。
“退下,退下,都退下。”二皇子見此,慌的已經沒神兒了。
只見,士兵向兩邊散開,留下一條通道。魏王見此,與黑衣人一路相依,一路向外撤去。撤到高牆時,魏王的嘴角一揚,將黑衣人肩上的袋子一扔,便飛身上了屋頂,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看見那黑袋子落下,二皇子嚇得心都快跳了出來:“嗖”的一下,飛身,穩穩接住那人。連忙將袋子開啟,只見裡頭的人兒一切安好,見此,二皇子微微的吐出一口氣,平安就好。而後親自抱著“公主”進了屋子,輕輕地放在床上,掖了掖被角,便退了出去。
“從今日起,公主殿下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本皇子絕不輕饒。”
“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