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王下令,讓末將前往前線,末將一定將唐軍打個落花流水。”大將軍聽到這個訊息,很是氣憤。
石凳上的阿史那已經快坐不住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不相信這會是大唐皇帝的命令,那樣一個仁明睿智的皇帝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到底是哪兒出了紕漏?
“大王……”大將軍見大王久久不下令,有些煩躁了。
“是誰說是我大唐的軍隊的?”只見,夜焚琴面帶紅紗,一身紅裝邁著蓮步款款而來。
秋天風雖說不冷,但到了晚上還是涼意嗖嗖,拂過人的臉頰,往往會有一種冷不丁的感覺。
只見夜焚琴簡單的穿了一件大紅紗衣邁著蓮步款款而來。坐在凳上的阿史那聽到這聲音,驚得手中的茶杯頓了一下,可隨後嘴角一翹,輕抿了一口,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晚上天這麼凉,你就穿這麼少的衣服,身子還沒好透,萬一感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大王。”夜焚琴故作嬌態,杏眸微低:“多謝大王,臣妾出來的時候,原沒覺得凉,經大王這麼一說,現在臣妾倒覺得有點兒了。”
“你那是出了一身汗的緣故,秋風凉的很,這一吹,很容易感染風寒的。”阿史那說的是理所當然,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的話讓旁人聽去是有多麼大的想象空間。
“大王。”他這話一出,弄得夜焚琴都有些臉紅了,沒想到原來的伏藏也能這般。
看到她臉上的紅雲,阿史那才想到自己方才的話語,尷尬的咳了咳:“咳咳咳……”
忽然,夜焚琴想到一個問題,仰起頭看著阿史那:“大王,方才臣妾聽到有人說在突厥南方的邊境遭遇了襲擊,死傷慘重,而襲擊的物件好像是大唐的軍隊。是嗎?”
聽到她這麼問,阿史那才想起來,那好看的眉頭明顯一皺。見此,夜焚琴的嘴角卻是一笑,轉過身來,雙眸一翹:“不知是誰說是我大唐軍隊襲擊了突厥軍的?”
眾人還都沉浸在這位大唐公主的獨特風味當中,在場的幾乎都是突厥人,而突厥人天生好武,就算是女子也是馬背上的功夫了得,這也就形成了他們強壯的體魄,自然體型也就比較魁梧。在見到身形削瘦的夜焚琴時,突厥男子心中的大男子主義一個個是體現的淋漓盡致,這樣一個瘦弱的女子自然是要好好保護的。
“回王妃,是前線的警報。”方才彙報計程車兵仍是跪在地上。
聽到聲音,夜焚琴好奇的看了看地下的人,這一看,惹得夜焚琴的眉眼之中更是笑意,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士兵不知道王妃的意思,膽戰心驚的問道:“回,回,回王妃,小的叫墨疊,今年十七了。”
“哦?你十七歲了,那你應該是從小就生活在突厥了?”聽到她這麼一問,身邊的阿史那有些不解了,不過也仔細的看了看地上之人。
“回王妃,是的。”
“恩,墨疊,你應該知道欺瞞大王是何罪吧?再加上一個傳遞假軍情,這罪責是有多大吧?”
“王妃,小的不敢。”直到現在那個士兵還以為自己定是萬無一失的。
“放肆,小小士兵竟敢謊報軍情,你說你該當何罪?”忽然,夜焚琴義正言辭,一副君臨天下的氣勢。在場的人都被她給震懾住了,這種氣勢通常只有在可汗與二位大王身上可以看到。
“小的冤枉啊,小的冤枉啊,王妃,您不能因為您是大唐人就這麼冤枉小的啊,王妃……”一句話說的可謂是滴水不漏啊,只見夜焚琴的嘴角一揚,轉頭看上身邊的阿史那:“大王,臣妾聽說突厥的軍報應該是由一人傳遞,中間不再接力,是嗎?”
已經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阿史那聽到她這話的時候自是全力護她:“是,我突厥的軍報只許一人傳遞,不再另傳他人。”
“恩。”夜焚琴點了點頭,而後看向臺下一群武將,長發的夜空中飄舞,和著絲絲秋風,一身紅妝就像那月宮中的仙子一般:“各位將軍都是突厥的忠臣良將,一生為突厥而戰,我雖為大唐公主,但我今日已是突厥的南院王妃,自然事事必要以突厥考慮為先,可就算是這樣,本王妃也不能因此而冤枉了唐軍,別人沒做過事強加在他的身上,勢必會引起民憤,到時候再打仗,受傷的終歸是百姓,所以今日焚琴在這兒懇求各位將軍給焚琴半盞茶的時間,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向各位說明。”說完,夜焚琴彎腰低頭以示誠意。
“王妃萬萬不可。”一武將見王妃致此,連忙說道:“王妃是我突厥南院大王的正妃,自然就是我突厥眾臣的主子,豈有主子給末將行禮的道理,既然王妃這麼說,那我們做臣子的自是會聽從王妃的。”
“是啊,是啊,是啊,王妃萬萬不可。”其餘的武將雖說也有不情願的,但見周圍人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做出頭鳥,便順水推舟了。
見此,夜焚琴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中間那名武將:“不知將軍怎麼稱呼?”
“末將桑傑爾,是桑木將軍的弟弟。”
“原來如此,怪不得本妃覺得將軍很是眼熟呢!原來是桑木將軍的弟弟,那請將軍站到這兒來,一會兒好親眼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