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煙花?”
“恩,我叫煙花。”看到煙花,那個侍女已經開心的不行了,完全忘記了主僕之間的距離了。
忽然,那個侍女轉過頭來,見到小姐的笑容,嚇得“嗖”的一下跪了下來,不停地磕著頭:“奴婢知錯,奴婢知錯,還請小姐能夠原諒奴婢,不要將奴婢交給老爺,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小姐……”
原先還是好好的一個溫馨的場面,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這樣了?弄得夜焚琴也是一頭的霧水,連忙將她扶了起來,說道:“這兒又沒有外人,你何必對我這樣?再說了,我還不是你們長孫府的小姐,你更可不比對我這樣。”
聽到小姐的話,侍女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低著頭,不敢看著小姐,懦懦地點了點頭,便不敢說話了。
見此,夜焚琴也不想說什麼了,一家有一家的規矩,也是不方便說說的。
就在這時,一抹灰色衣衫飄入夜焚琴所在的西苑:“原來表妹在欣賞煙花啊!可是煙花雖好,卻是曇花一現,有什麼好看的。”只見長孫府的大公子剛一踏進西苑,便帶著怪腔怪調的沖著夜焚琴說道。
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夜焚琴與侍女皆是嚇了一跳,看到來人,夜焚琴眯了眯眸子,笑道:“原來是大表哥啊,大表哥進來怎麼也不讓下人通報一聲,這樣一來,琴兒也好準備準備啊!”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了,可就算是如此,大公子在見到她的時候,心跳依舊跳的厲害,深吸了一口氣,換了心情,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充滿笑意的眸子,說道:“豈敢讓表妹準備啊,來者是客,就算你我是親戚,但你畢竟是客,是應該我這個主人家來招呼你的。更何況,表妹可是我大唐的‘翁主’啊,豈有讓翁主招待我們這些臣子的道理啊!”
聽到他的口氣,夜焚琴的心裡有些迷糊了,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並沒有得罪這位大表哥啊!怎麼他說的話這麼的難聽呢?
“大表哥這話聽得琴兒不明白了,什麼叫翁主?什麼叫臣子啊?”
見她這般,大公子的心裡一陣鄙視,看了看她身邊的侍女,沒好氣的沖了一句:“下去。”
“是,奴婢告退。”其實這個侍女早就想下去了,聽到大公子的話,侍女忙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等到偌大的西苑就只剩下夜焚琴與大公子的時候,夜焚琴也不再裝著了,看了看他,嘴角微微一翹:“難道大公子這時候來,只是想問一問琴兒這兩日過的好不好的嗎?還是大表哥另有心思?”
聽到她的話,大公子的臉色已經越來與不好看了,雖說長得很是水靈,但這心怎麼如此?倚靠在柱子上,斜看著她,說道:“沒想到我的表妹竟然是平長公主殿下,這真是讓我吃驚啊!”
夜風輕柔地吹著,微微撫摸著地上的雪花,掠過幹枯的樹枝,留下一片寂靜,只是今夜的夜空不同於前幾日的夜空,今夜的空中增添了幾分生氣,抬頭瞧那夜空中的星星,忽閃忽閃的,有的還時不時的從烏雲後面探出頭來,似瞧非瞧的想要瞧上一瞧那地面上的情形。
長孫府。
夜焚琴看著站在面前的長孫大公子,聽到他那軟綿綿的小刀子,嘴角一翹,笑臉盈盈的看著他道:“哦?不知大表哥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在這世上能知道我另一個身份的人還沒幾個呢,哦,對了,我知道了,應該是舅舅告訴你的,畢竟你是舅舅最看重的一個兒子,只是不知舅舅有沒有告訴將我的另一個身份也告訴你呢?”
見她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大公子的心裡也有些吃驚,沒想到身份被人拆穿了,她竟是如此的鎮定:“江湖第一家族的玉家四公子的夫人,也可以說是兩個家族的紐帶,換句話說,若是你不在了,這兩個家族也就從此瓦解了。”
聽到他的話,夜焚琴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說道:“外頭的天已經很晚了,要是大表哥不嫌棄的話,就請進屋聊一聊吧。”說完,夜焚琴沒等他回答,轉身便向屋內走去,嘴角微微翹著,就像是有什麼好事兒就就要發生似的。身後的大公子見此,頓了會兒,想著這是在自家的府上,應該也沒什麼的,便也跟著走了進去。
進屋之後,夜焚琴走到桌子面前坐下,倒了一杯茶,道:“大表哥請坐,這是方才琴兒泡的茶,是用今晨的清露水泡的茶,茶葉雖普通,但想來口味兒應該不差,只是不知道符不符合大表哥的口味。”
當茶剛倒出來的時候,茶香已經蔓延在屋內,那沁人心脾的茶香飄滿屋子的每一個角落。而大公子的眼神也是一刻都沒離開過夜焚琴手上的茶壺,他很想知道同樣是一個府上的東西,怎麼她泡出來的茶竟是如此的香甜?
夜焚琴早就看到了他眼神裡的意思,遞過一杯茶,說道:“大表哥,請。”
大公子忙接過夜焚琴手上的茶杯,聞著茶香已經能夠醉人了,拿到後,輕抿了一口,茶香留有口中,香甜的很啊!只見大公子閉著眼,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
見他這幅表情,夜焚琴沒想到就憑了一杯茶就能讓他如此,要是早知道的話,那應該早拿出這招了:“大表哥,不知這茶是否和你的胃口啊?”
“恩,齒有餘香,真是香甜的很啊!沒想到你一個堂堂的長公主竟能泡出這麼香的茶,真是想不到啊!”只見大公子一邊捧著茶杯,一邊說道。
聽到這話中之話,夜焚琴非但沒生氣,還接著笑道:“大表哥,雖說我是平長公主,可是我又不是一生下來的公主,我只是皇上加封的一個公主,換句話說,我只是皇上對外政策的一枚棋子而已。”